“这妾自然不知,只是府里有能力叫侧福晋吃这么大亏的,一共就那么些人,不是您自然就是旁人,总不会是意外,便是意外,只怕那拉侧福晋也是不肯信的。”
曹琴默笑着道:“您瞧钮祜禄氏的态度,一点绊子也不使,且真心实意地帮着您打下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儿媳呢。”
“人都说无利不起早,她这么奉承,若不是有所图谋,想来便是示好了。”
“可见那拉侧福晋也知道,如今谁是敌谁是友。”
年世兰听了她的话眼睛也越来越亮,却也没被戳昏头脑:“你确定,那拉氏和福晋可是一家子姐妹,谁知道她小产是不是和福晋一块做得局?”
“且不说别的,那拉侧福晋和福晋当年那段恩怨不还是您跟妾说得?您确定她们能亲密无间地一块算计您?”
曹琴默说得便是当年胤禛为爱痴狂,在柔则探望有孕的妹妹宜修时,对其一见钟情,逼得乌拉那拉家给柔则退婚,又娶了柔则做福晋的事。
当年这事自然也在京中传了一阵,虽说有皇帝、乌拉那拉和乌雅家压了下去,但若有心去探查,总能知道一些。
年家发迹早,在京中想查这些事自然也不难。从前年世兰没想过,后来亲眼见到王爷对福晋的那份特殊后自然上了心,便叫母家暗暗查了许多往事。
这些自然也或多或少被她透给了曹琴默,毕竟这是她的外置大脑,想用人家对付福晋和那拉侧福晋,总不能啥也不说就愣上吧。
“即便真是做局又如何?您的管家权可是实实在在拿到手了。更何况要不了多久,福晋只怕就没闲心来算计了。”
曹琴默意有所指地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杏花,年世兰听了也心气舒畅起来,笑容灿烂明媚:“你说得是,凭她们有什么算计如今也晚了。若那拉氏以后真能安分守己,我也不介意让她继续做这个侧福晋。”
言谈间似是自己已经成了王爷的新福晋,这就开始安排起其他人的下场了。
曹琴默跟着捧场,见她这样却一面觉得她蠢得吓人,一面又有些恐惧她这副杀人不眨眼的狠意,一面却又为自己随口的主意就能害死王府里除了王爷外地位最高的福晋而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