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来电,说县委书记岳望北下午启程,往鱼泉方向来了。乐书记,您看……?”

行署招待所的豪华包厢内,秘书低头弯腰,向面带醉意的纪委书记乐善汇报着情况。

乐善挥了挥手,斥退了秘书,转头对坐在主位的肖蔗说道:“岳望北来鱼泉了,今天。”

“看来是不服输,准备在地委闹一闹。”肖蔗随手夹起一块凉菜放在碗里,对面露忧色的乐善说:“组织部长和鱼泉市委书记那里,我都差不多搞定了。就看佟书记这边的意见。如果佟书记能点头,按住小望的事情,同时搞掉岳望北,也不是难事。”

肖蔗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向身旁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佟德大瞥了一眼。见他正与身边人交谈,于是放下心来。

“实在不行就不上会了,找他和江自流谈一谈。如果岳望北愿意服输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乐善唯恐周围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于是把声音压到最低,接着说道:

“大家各自点个头,互相不追究,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老肖啊,江自流毕竟是专职的副书记!”

“乐书记,没那么简单。岳望北他是成心想把我们搞垮。”肖蔗摇了摇头,现在妥协不符合他的利益。

为官四十年,他只信奉一个至高准则: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之前对岳望北已经是忍让再忍让,但是这小子却始终步步紧逼,直到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秘书铁达双规。

一旦底线被突破了,那就再无回旋的余地。要知道肖家的势力可不止肖望、肖长秋等寥寥几人。上到分管国土、交通、城建的副县长,下到乡镇的某个副镇长,一堆依附于肖家的外姓人还在指望着他肖蔗的势力能天长地久呢!

这时候要是还不敢于亮剑,底下这帮小弟们的人心,可要全都散掉了。

“不是说要你投降什么的。我的意思是和他谈一谈,让他把你这边的人放了,也别追究肖望的事情;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们放过他一马也无妨。”乐善耐心地对肖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