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岳望北,他就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规矩。”肖蔗冷笑着说,“脾气又犟又倔,不把我们家斗垮,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乐善听罢,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招了招手,把秘书叫到身边,在他耳边嘱咐道:“给自流副书记打个电话,就说明天碰头会前,我想和他见一面,问问有没有时间。”

“我记住了,乐书记。您还有其他要求吗?”秘书问道。

乐善微微闭眼,思索了片刻,随即开口:“和他说,就我们两个,别带其他人。”

……

“我知道了。请你告诉他,明天下午两点半,我在办公室等他。”

江自流放下电话,看着坐在办公室内,迟迟不愿离去的四人,面露无奈:“乐善主动打电话来,说要单独谈一谈。”

陈东莱闻言,心下不由得一喜。对方愿意谈,就说明己方手里的筹码还能够上桌——如果连谈判都不愿意,要么说明在他眼中,你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要么说明“已经把人得罪死了,现在和你不死不休”。

岳望北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自流,别的都好说,已经双规的腐败分子,我坚决不能放;有违纪行为但是还没暴露的腐败分子,我也不承诺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我知道,望北。原则问题我清楚。”江自流一边收拾着公文包,一边安抚老友:“肖望的事情,先放过去吧?”

岳望北没有应声。查办肖望,这就意味着要和肖蔗、乐善他们“不死不休”,真到了这个地步的话,对面反扑起来,自己也是危险至极,说不定也要落得个免职的下场。

“望北书记,江书记,”陈东莱见岳望北陷入沉默,再也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联名信的事情毕竟只有县人大在闹,但肖望的违纪问题已经板上钉钉地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