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纪委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县委的处理决定没过纪委常委会。”
翌日,办公室内,岳望北虽然尽力让自己显得精神振奋,但乌青的黑眼圈和带着血丝的双眼,让他脸上的疲倦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地区纪委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的处罚太重了?”薛楼问道。
看来这老肖书记确实背景强横,竟然连这种大事都能压得下来。坐在椅子上的薛楼忍不住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如果岳望北被肖蔗斗败,被迫调离永安的话,那族叔薛志斌说不定能从中受益;但自己就不一定了,毕竟现在和岳望北在一条船上,如果岳望北倒台,自己也会受牵连。
“地区纪委建议只给严重警告处分,不撤职;还要求我们县委重新把肖望的处分过会,按他们的意思来。”岳望北环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不解之色,于是接着说道:
“地区纪委书记乐善和肖蔗的关系紧,多半是准备死保肖望了。”
“我就不信了,如果我们县委继续把这个事情往上闹呢?如果第二次过会,还是坚持既有的决议,地区纪委也不能多说什么吧?”
党斌愤愤不平地向众人提议。他被肖望、白峡和罗岐远这帮本土家族势力压制数十年,虽然也在地委、行署有关系,但是始终仕途不顺。眼下见到肖望又要“逃出生天”,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掩盖不住。
“望北书记,党斌书记,我认为地区纪委决议的背后有深意。”站在一旁的陈东莱忍不住开口道:“地委预计在大后天开会,会上极有可能要讨论永安县人大的联名信问题。
地区纪委这个时候将永安县上报的处理决议打回,极有可能是想把肖望的事情延后到下次开会时,再通报地委。
到了半个月之后,事件失去了讨论热度,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肖望保下来了。”
听到陈东莱的分析,党斌面露惊讶之色:“这招确实是妙计。下次开会要等到十一月中下旬,到时候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