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两人还在睡着,外面便吵吵嚷嚷不停,起先声音还小些,后面越来越大,伴着想想惊怕的哭声。
两人起身,肃宁披衣下床,唤来阿朱阿紫伺候宁安更衣,自己一边套外衣一边走了出去。“怎么回事?”他厉声问。
想想见他出来,张着手要他抱。肃宁一把抱起女儿,想想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不肯回头。他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吓着了吗?”
伍德已经将人赶出去了。一大早,早饭刚做上,便有一个老妇找了过来,说是要找儿媳妇。他们一问才知晓,王姥姥的女儿胡儿是她的儿媳,借口夏老板回来,要帮着收拾,已经多日不曾归家了。
杏文见她老迈,客气让她进来等,湖阴城县偏北,逢冬春气温总要比京中低些。如今虽是五月,早晚也是凉的。
宁朗早起带禾苗练功,见造房坐了一个陌生老妇,不满杏文引人入宅,正欲提点一下,王姥姥与女儿胡儿进来了。老妇看到胡儿便上前扯打怒骂,伍德伍仁两兄弟自幼练武,一时竟也没拉开她。打骂声,叫嚷声惊醒了想想,趴在窗户一看,当时便吓哭了,闹着要找爹娘,谁哄都没用。
禾苗一左一右拉着宁朗,既气恼她们吓到了想想,又好奇。
“禾禾苗苗,带妹妹去找娘。”肃宁握了握小女儿的脚,冰凉凉的,袜子没穿,鞋也没穿。他将想想给苗苗,“抱的动吗?”
苗苗接过妹妹,“抱得动。”
王姥姥与她亲家的事另说,他们今日能将陌生人放进来,便该罚。
阿朱将想想抱进去,禾禾也跟着进去。苗苗站在帘子外询问,“娘,我可以进去吗?”便是母子,大了也该避嫌。自禾苗六岁后,便不会随便进爹娘的卧房了。禾禾要任意些,只要爹不在,她一向是出入自由。
“进来吧。”
早晨冷,阿朱点了一个碳炉提了进来,阿紫去灌了两个汤婆子,一人给了一个,让禾苗暖手。
宁安将想想抱在膝盖上坐着,她的两个女儿像父亲,骨架大,长得高,也长得壮实。想想不到三岁已经三十多斤了,她已经抱不动她了。“怎么回事?”她拿着想想的小袜子,攥在掌心捂了捂才给想想穿上。想想晚上睡觉带尿布,宁安伸手一抹,还行,没湿。尿布也不拿了,直接给她穿在身上了。刚从京中出来时,她一路玩的开心,几乎每天都要尿裤子。别说了她了,禾苗五六岁时,有时白日玩的疯了,晚上也尿床。大了就好了。“想想,要不要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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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缩在她怀中,允着手指不说话。
尽欢拿着想想的小衣小裤进来,“卯时尿过了。”她说罢,伸手在碳炉前烤了烤,而后摸了摸想想的小肚子。孩子小,不知饥饱,也难不知道有没有尿。睡前醒后,她总会摸摸想想的肚子,试试她是不是憋了尿,想着什么事饿了也不自知。“该是饿了。”小肚子瘪瘪的。
尽欢要帮想想穿衣服,宁安制止了她。“别帮她,让她自己穿。”他们夫妻虽然纵着孩子,但穿衣服穿鞋这些小事,还是早早便让孩子自己学着做了。一日三餐也是,早早便让他们自己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自己吃饭了。
想想不要,抓着宁安的衣襟耍赖。宁安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哥哥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自己穿衣服。”她亲了亲小女儿,“穿好衣服才能吃饭,快。”
想想不情不愿的张开手,由着尽欢将她抱到旁边的椅子上穿衣服。阿朱端了几碗酸辣汤来,“主子们先垫垫肚子,早膳还得有一会儿。”
“怎么还吵嚷着?”宁安喝了一口汤。她吃不了辣,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