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秀便与斛律倾说起了过往之事,二人越聊越投机,嘉秀对刚见一面的斛律倾也百无禁忌地说起自己的过往之事,斛律倾对嘉秀也小心应承,从嘉秀的话中听出嘉秀还不仅仅是寻常的富商之女,必是京城之中非同一般的豪门显贵,斛律倾最近正好手头紧,就更铁定了心要牢牢抓住嘉秀这棵大树。
斛律倾对嘉秀眉目传情,交谈之时也是百般做小伏低地讨好嘉秀,嘉秀说一句,斛律倾便温和地应一句,还不时地与嘉秀说起西凉的风土人情,嘉秀听着甚有兴味,对斛律倾也心动不已。
嘉秀心想,自己的四姐姐嘉荣嫁给了谢恺,谢恺是贱籍奴婢出身,自己的好姐妹嘉梨又嫁给了田骏,田骏只是个区区马倌,出身都不算高,可是母亲诸葛忆荪并不曾阻拦她们的婚事,反而一力促成了他们的婚事,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嫁给一个乐坊的舞生呢?况且这个舞生还是那么的英俊、那么健朗、那么的谈吐不凡、那么言之有物,母亲诸葛忆荪见了,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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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别之前,斛律倾突然面露难色,嘉秀也察觉了,还以为是斛律倾舍不得与她分别,嘉秀便问道,“斛律公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下已经许久不曾与人聊得这般投机了,一想到与姑娘分别,再见无期,心中就惆怅不已。”
“公子这是哪里话?怎么会再见无期呢?若下次公子有空,不嫌弃我絮烦,我再让烟竹去小韵坊请公子过来,与我说话谈心可好?”嘉秀说道。
“姑娘的美意,只怕在下要辜负了。”
“这是为何?”
“姑娘有所不知,叔叔在邯郸的生意不景气,赔掉了叔叔的大半积蓄,还欠了不少债,叔叔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我自小是由叔叔养大,他与我的父亲也没什么两样,我不忍心看着叔叔就这样颓丧下去, 下个月就要辞掉小韵坊的差事,要起身前往邯郸,帮着叔叔料理生意上的事了,再不济,就带着叔叔回西凉去,侍奉叔叔颐养天年。”斛律倾说道。
嘉秀听着这话,斛律倾在她心中的形象更熠熠生光了,看来这斛律倾还是个有德行的孝子,之前听双鲤说他出入赌坊,只怕也是想赚笔钱替叔叔还生意上的债吧。
斛律倾说着就要走,嘉秀伸手挽留道,“公子且慢。”
听着这话,斛律倾背对着嘉秀主仆几人,嘴角浮起些微得意的笑容,心想,这条大鱼终于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