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斛律倾,有幸得姑娘相邀至此,荣幸备至。”斛律迟奴说道。
嘉秀听着斛律迟奴的谈吐,颇有京城世家子弟的风度,心想,这斛律迟奴也不像双鲤所言的,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啊。
“斛律公子客气,小女子有幸一睹斛律公子之舞艺,如同仙人下界,令人瞠目,今日特备下薄酒淡饭,邀公子一叙,略表心意。”
斛律迟奴听着嘉秀的一番话,眼神故作羞怯地移开,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桌酒席,心中想,这姑娘一出手果然不凡,这一桌子酒菜,配上这上等的雅间,少说要五十两银子。
“姑娘客气,承蒙姑娘不嫌弃罢了。”
“方才听闻,公子名叫斛律倾,为何那日我听着,公子的舞伴多称呼公子斛律迟奴呢?”
“回姑娘,迟奴是在下的小名,小人姓斛律,单名一个倾字。”
“斛律倾,公子的名字倒是像我们黎人子弟之名呢。”
“姑娘睿智,这点小事都瞒不过姑娘,在下的父亲是黎人,母亲是康居胡女,父亲虽然身在西凉,可仍旧按黎人的规矩,给小人起了这个名字,小人字迟奴,迟奴是母亲给起的名字,是狼的意思。”
“原来如此,不知公子为何不远万里到京城来?公子故乡的父母不担心你吗?”
“不瞒姑娘,早些年西凉内乱,父亲死在了战祸之中,那时候小人只有三岁,两年后母亲也去了,小人是跟着叔叔婶婶长大,后来承蒙雍王殿下不弃,引荐小人的叔叔来京城做生意,小人也跟着叔叔婶婶一同到了京城来过活。”斛律倾说道。
嘉秀听着这话,早就将双鲤对她的劝告抛到九霄云外了,如今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俊美男子的爱慕与怜悯,
“原来公子与我有同病相怜之处,”嘉秀面露愁容地说道,“我的母亲也是因为一场战乱而永远分别了,好在我有祖父、祖母照拂,又得养母抚育,才没有成为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