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可千万别色令智昏了,你这样的人,一旦与斛律迟奴有了瓜葛,往后想甩掉他可就难了。”双鲤看着嘉秀痴迷的神情劝道,
“嫂嫂放心,我心中有分寸的。”嘉秀眼神飘然地说道。
“当真?我怎么瞧着你魂儿都被他勾去了。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莫要对这样的人动了真心,否则将来有你的苦果子吃,这苦果子还不是一点半点,可是下半生都会吃不完的。”双鲤说道。
“哪里就这么厉害?嫂嫂又唬我。”
嘉秀说着,便拉着双鲤的胳膊撒娇般的摇了起来。
几日后,嘉秀便让侍女烟竹悄悄将斛律迟奴约到了丰阳会馆一处名叫檀仙居的酒楼雅间中,起初那斛律迟奴上下打量了烟竹一眼,看烟竹衣裳首饰朴素得很,充其量不过是个平民丫头,不甚将烟竹的话放在心上。
烟竹看斛律迟奴这般,便说道,“公子莫要误会,是我家姑娘有请,我家姑娘对公子的舞艺欣赏不已,特意在檀仙居治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请公子赏脸一会。”
斛律迟奴一听是檀仙居的酒席,心中便打起了算盘,斛律迟奴心想,檀仙居是丰阳码头数一数二的酒楼,里头多用贵重的檀香木装潢,在那里治一桌酒席,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可见那姑娘非富即贵,与她一见说不定还能捞些银两,横竖今日无事,不如与她一会。
“姑娘稍待,容我换身衣裳,便与你同去。”斛律迟奴笑着说道。
看着斛律迟奴的笑容,连烟竹的心都要化了,也早就将方才斛律迟奴对自己的轻慢抛到九霄云外了。
过了一会儿,烟竹便引着斛律迟奴到了檀仙居的雅间,烟竹轻轻叩门说道,“姑娘,斛律公子来了。”
“快请进来吧。”
“是,斛律公子请。”
斛律迟奴走进那雅间一看,原来嘉秀挑选的还不是寻常的雅间,而是檀仙居最上等的雅间,一桌一椅都是老山檀香镶嵌螺钿的,连熏香都生了,一走入其中,就嗅到一股甚是清雅好闻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