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听了,笑着说,“陛下是好意,不过母亲活了这把年纪,也早就看开了,人这一辈子,怎么活不是活呢?何必要活在无关紧要之人的看法与目光中呢?为何不依照自己的心坦坦荡荡、自在逍遥地活呢?你瞧陛下,这一生不也很精彩吗?我也早就想通了,实在不该为了别人的三眼两语,断送了我一双儿女的终身幸福,既然你有了意中人,与他成婚也好,不成婚也好,都随着你的心吧,他往后待你好也罢,待你不好也罢,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这些往后也要自己承受着,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承受辛苦,就回家来,与母亲说说,母亲与你分担分担,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母亲,”嘉杭听着,抱着自己的母亲哭了起来。
看裕太妃也答应了此事,诸葛忆荪便正式为嘉杭与东兴人罗徽赐婚,让礼部择吉日让嘉杭与驸马在京中成婚。
这一日傍晚,嘉秀照旧往小韵坊来,双鲤一看嘉秀来了,让桃年与椹儿将自己准备的贺礼拿来,对嘉秀笑着说道,
“你来得正好,听说三公主要成婚了,这是我为她预备下的贺礼,这些日子我生意忙,就劳烦妹妹替我送去吧。”
“嫂嫂好不解风情,”嘉秀责怪道。
“这话是怎么说?”
“我前脚刚到,你就给我派了这么个差事,难道是嫌我连日叨扰,借着这差事,赶我走不成?”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怕你走的时候忘了,想预备好罢了。”双鲤陪笑道,“你这连日来,往我们小韵坊跑得这样勤,陛下知道,难道不会问你吗?”
“怎么会呢?嫂嫂不知道,嘉川王的病一直不见好,母亲一心照顾他,哪里还顾得上我?况且我只说是回莒王府,母亲说,让我多陪陪祖父也好,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你这丫头,竟然在陛下跟前弄鬼,连我都成了你的帮凶了!”双鲤说道,“只是嘉川王究竟是害了什么病?我记得自从长杨宫春猎之时,嘉川王就已经卧病,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好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