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周一白念叨,我只能给他灌了阴气。
他的保家仙出来的时候,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显然昨晚打了一架,还没怎么休息好,就要出来帮忙开棺,多少也是觉得有点无奈。
但自己的孩子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了。
于是便上前推开了石棺盖,棺盖一打开,周一白的保家仙明显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后也没多留,就直接走了。
“啊!”周一白盯着棺里,忍不住低呼一声。
我和叉叔也赶紧过去看,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个空棺,里面空空如也,除了棺底刻着一幅画。
“墙上的地方不够他们发挥,还跑人家棺材里面来画么?”周一白吐槽道。
叉叔摇了摇头,“这应该不是村里人刻上的。”
棺底只画着一个打开的大门,大门上倒是没有什么装饰,光秃秃的,在门里面,是一片草坪。
虽然都没有什么颜色,大门雕刻的很简陋,但是那草坪却栩栩如生。
我抬头看了看那边的那一片小草,又低头看了看棺材里的雕刻,“这刻的是长生草么?”
“应该是。”叉叔眯了眯眼,“就像是个地图什么的,告诉别人在某扇大门后面,全都是长生草。”
“啧。”周一白抱着肩膀,“估计是忽悠人的,这么多年,村里的人把墓里都搜刮干净了,不可能没开过棺,他们这么需要长生草,要是有个地方有用不完的长生草,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找,就守着这一点啊。”
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什么,“但是这草画在哪不行,为什么画在门里啊?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梦里确实也有门,门那边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感觉不能是长生草,都是横死的人进门,放长生草干什么?
叉叔没理会我俩,而是走到那片小草那边,“这长生草有点意思。”他说着摘了一根草下来。
只是这草一摘下来,迅速的就变成了灰。
“咦?”叉叔重新弯下腰,带着下面的土,连着土一起捧起几根草。
可这一次不只是草,就连土都跟着变成了灰从叉叔的指缝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