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草叫长生草啊。”周一白转头看着那边的草,“这名字听着就朴实无华。”
我弯下腰,“这里还有行小字,长生草要避三光,不沾凡水,长生草的采摘和长生蜮制作方法……百成其一,长生蜮失败则为人面蜮,只聚人面,不成胎。”
“诶。”周一白来了劲,“采摘和制作方法,重点啊,你怎么不念啊?”
我指着那一片都被划掉的字,“不是我不念,被人划掉了。”
“真是无语了。”周一白翻了个白眼,“那么多都写了,这也都写上去了,划掉干什么?”
“他们这边,估计是每天都有两个人轮流在这守着,守得久了,无聊就往墙上刻刻历史什么的打发时间也正常。”叉叔开口道,“估计是刻完了之后,又觉得不稳妥,才划掉的,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划掉就划掉吧。”
“那就是说,这长生草是这个墓主的陪葬品?”我转头看着叉叔问,“这墓里什么都没有,就陪葬了个长生草?”
“那可未必什么都没有。”叉叔笑道,“他们这么多年都在这墓里,值钱的、能用的估计早就搬完了,只剩下这长生草搬不出去,才继续留在墓里,然后轮流来守。”
“那这墓里到底是谁啊?”周一白开口道,“我更好奇了,是不是就是玄门研究长生那脉的人啊?不然怎么会有长生草陪葬啊?叉叔,咱们要不要开棺看看?”
叉叔轻嗤一声,看着石棺,“行啊,反正我是没力气,你能打开棺盖,想看多久,你想睡在里面都没人管你。”
“吼吼。”周一白吼了两嗓子,然后看向我。
我赶紧摇头,“你可别指望我,这石棺不轻,我推不动。”
“我当然没指望你开棺,我是让你赶紧恢复,然后给我灌阴气把保家仙叫出来,让我的保家仙来开棺。”周一白开口道。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谁都没有这个力气。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突然跑回来,你把周行远放哪了?”
周一白“嘿嘿”笑了两声,“我把他藏起来了。”
听着他这个笑声,我就开始同情周行远了,“藏哪了?”
“你还记得龚老旺说,那个洞口因为很隐蔽,有很多人和动物会误入掉下来摔死么?”周一白开口问,“我把周行远藏在那堆白骨下面了。”
我默默地抬头看向上方,希望周行远昏迷的时间足够久,不会突然醒来吧。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终于休息好,虽然睡了一会,但是梦里也没人,估摸着长生蜮一破,这些人的阴气念力和阳气全都散了,也进不了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