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情,知道吴王似乎和江南有了矛盾。
晏渚想,两个家族都得罪了,很好。
“但,臣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那个女子。”
“就算一辈子没成亲这道形式,我还是要定她了!”
“可……”冷玉笙瘪瘪嘴,“可臣刚回来,竟得知那女子——死了。”
“那我牺牲自己婚事为百姓筹粮,还有什么意义?
臣恳请削爵为兵,带着她的尸身牌位,一同回朔北守边疆!”
“混账!这是人话吗?不过一个女人,还牌位!传出去皇室的颜面都丢尽了!”
昭安帝劈头盖脸就骂:“朕年纪大了,脸面不打紧,以后太子继位,免不了要被百官嘲笑,你还会给你的兄长丢脸。”
……
晏渚认真审视这对父子,这是在拿太子压他呢。
“实话告诉你吧,泠儿。那女子,还在大理寺关着,没死。”昭安帝瞅了晏渚一眼。
总算将这个烫手饽饽扔出来了。
冷玉笙眼睛怔了怔,瞬间恢复如常。
晏渚却直接说:“但老臣探查出,她是吴雍案中逃脱的漏网者,慕容惟之女,按律当斩。”
“本该昭告天下公开行刑,但陛下亲仁,想等殿下回来再做决断。”
“既然您来了,陛下,那女子便行刑吧。否则,就是殿下包庇谋逆罪要犯。”
直接亮出了底牌。
尽管撤婚后,晏渚对杨烟其人的确失去了兴趣,但还是努力捏着这张牌九。
本没想好到底能拿她来换什么,但见着眼前人“没她不行”的态度,似乎换什么都可以。
若不合他心意,就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到时候,不死也得死。
昭安帝心内了然,笑了笑:“听见了吧,纵然朕心疼我儿用情至深,也不能留个谋逆要犯在你身侧。”
“不过一个女人,不如就斩了吧。”
昭安帝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