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介王府公子,进不得朝堂,上不得战场,不能一展抱负,他无奈之下,破罐子破摔,负气之下,一头扎进太医院,拜师太医院首范子明,短短十年,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想困于王府,他书信一封,离家到了此间,一待便是数月。
母妃,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儿,如果是,何以这般待我,是您说,卫氏子弟当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为荣的啊,若不是你的孩儿,那我是谁?
母妃,不让我学卫氏兵法与枪法,可是怎么办,我都学了,你给我找来的好师傅,他别的不行,飞檐走壁却是出神入化,就盼着哪天,您哪天想开,让我得已继承祖上遗志,驰骋疆场。
小主,
如今可如何是好,只要一想到自己不是卫氏子,那这么多年下的努力,全化成泡影。
屋外,夜凉如水,红橙与阿绿冻得直发抖,虽已入四月,夜间仍是冷,况且,她们白天为了好看,着衣不多,此时,可吃了大苦头。
阿绿动动跪得僵麻的双腿,低泣道,“橙姐姐,公子还不肯原谅我们吗,怎么办,我腿痛,不想被赶回府,回去郡主知道我们是被赶回来的,定会发卖了我俩。”
“既然心里明白,为何管不住嘴,开罪了公子,你我连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红承狠狠骂道,“你当这里是京城,是郡主府,有你那个给小姐当奶嬷嬷的娘帮你出头,你我不过一介奴婢,命比草贱,生死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你怎么想不明白,你傲什么,便是白天的小丫头,她的命都我们尊贵。”
“凭什么,她就是个小乞丐。”前面红橙说的她都认同,后面绝不能苟同,她娘得小姐看重,一个街头的小乞丐,比她尊贵,开玩笑。
红橙毫不给面子的讥讽,“因为她是良民,而你,贱籍奴才。”
“我才……”阿绿差点开口说她才不是奴才,不,应该说她马上就不是奴才了,不过,这事,她娘说要保密,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口风。
临来之前,郡主私下曾说,要她接近公子,最好能让公子对她另眼相看,纳她为妾。
她自小生得漂亮,得郡主青眼,在府里过着副小姐一般的日子,郡主许诺,若她能近得公子身,便还她一家身契,恢复良民的身份。
只可恨,公子不解风情,一来便将她们弃在客栈不管,也不许她们近身,实在令人着恼。
她撇了眼身边的红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叫她一句姐姐,还装上了,奴才,奴才一辈子只会是她,不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