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下午茶,宫尚角邀章雪鸣下了一局围棋,照例被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又陪宫远徵下斗兽棋,兄弟两个边吃零食边玩,时不时斗几句嘴,什么规矩都丢到脑后去了。
这样的悠闲日常,有效缓解了早先发现无量流火秘密带来的紧张,趁此机会三个人也能理清思绪,为晚上的摊牌做好准备。
三个人分头用过晚膳,再聚到杪夏居茶室时,宫远徵已经换上了他的新衣袍。
藕荷色外袍搭着象牙白内衫,活灵活现的金边小红鲤鱼成群结队地像在衣袍上游动着。他扎了高马尾,束了个小银冠,还系上了章雪鸣昨夜新做给他的一条象牙白素绉缎抹额,抹额中央钉了颗小红宝石围住的大珍珠,正是宫尚角送的那批珍珠中的一颗。连腰间的络子也换了一个,是一条金边红鲤鱼。
看得宫尚角眼馋:“都是昭昭的手艺?”
宫远徵呲牙一笑,那叫一个得意:“订婚礼物。”
宫尚角噎了一下,再看章雪鸣,只见她戴着一顶银质莲花冠,穿着丁香色蔓枝暗纹提花缎圆领大袖短袄,绣了六只嬉闹的雪白小猫,搭着一条象牙白素绉缎绣金线菱花纹马面裙,抹额、络子都和宫远徵的一样。
往宫远徵身旁一站,两个人手拉着手,都生得一副好模样,又都穿得鲜亮粉嫩,登对得很,就是笑起来愈发显得年纪小。
“你俩这是把哥哥撇一边了?”宫尚角酸溜溜的。
章雪鸣歪着头笑得可甜:“一会儿有客人来,哥哥是家长,得穿沉稳些才好。”
宫尚角哼笑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先到的是宫紫商,她还抱着个大盒子,进来就把盒子递给章雪鸣:“上回你说我的衣裙样式好看,我在针线房给你定做了一套,今天刚送过来,回头试试合不合身。”
发现宫远徵的新衣服上那些3D金边小红鲤,凑过去看了又看,问明白是章雪鸣送他的订婚礼物,羡慕得眼泪都要从嘴边流出来:“要么昭昭别娶远徵弟弟了,娶我吧,我比他好打发,只要给我在衣裳上绣两条小鱼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