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昭昭只要我。”宫远徵呲牙冲她做怪相。
他没纠正宫紫商说的昭昭娶他的话,宫尚角也就当作没听见。
单看运过来的那些“嫁妆”都知道昭昭背后不可能只有郑家。若真是他猜的那家,只怕宫门没资格提娶这个字。所以了,管他们谁娶谁呢,到时候有个孩子跟宫家姓就成。
四个人说说笑笑,等外头金庭禀报长老们到了,宫尚角整一整衣袍,领着两个小的和宫紫商迎出去。
两位长老并身后的后山三人组都穿着连帽黑斗篷,要不是金潼和几个黄玉侍打着灯笼,他们都能跟夜色融为一体了。
不在庄严肃穆的正殿,大家随意得多,桌案两边让给了宫尚角和两位长老,其他人一股脑跑去章雪鸣和宫远徵在的左侧挤着坐,两人共用一个矮几,把对面长老们背后的位置让给了来晚的人。
章雪鸣被宫远徵和宫紫商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花公子挨着宫紫商,雪重子和雪公子挨着宫远徵,坐得紧凑,时不时头碰头窃窃私语。
对面则是宫子羽坐在了改头换面的前任月长老和没了内力的宫唤羽中间,三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都是垂眸不语,谁也不理谁。
黄玉侍们接手下人的活计,把热茶、点心、零食和甜品送进去一一摆好,都退出去门外两丈远的地方守着。
殿门关闭,宫尚角清清嗓子,让长老们稍安勿躁,从两年多前他和章雪鸣相识后联手诱杀无锋的事开始说起。
他已征求过章雪鸣和宫远徵的意见,说辞都是三个人对过的,便显得平铺直叙,一点都不生动,其他人却个个听得入神。
长老们虽是在宫鸿羽中风那次听章雪鸣说过一些,但并不详细,这回也同小辈们一样听迷了。
宫唤羽没了内力,人反而沉静多了。他静静地听着宫尚角的诉说,原本平静到趋于空茫的一双眼睛仿佛又有了光,不时一瞥掩口吐血的章雪鸣,眼神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