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一家,敢伤人,就应该有把命留下来的觉悟。”黄芪肖铿锵有力道。
“我觉得应该先刑讯……”花雨田顿住了,包围圈内的黑衣人没等他将话说完,已然一个接一个咬破嘴里毒药,倒下的速度急得跟赶投胎似的,下饺子都没那么快:“好吧,你是对的。”
黄芪肖花雨田未各带人马到时,黑衣人尚还与首批到达围剿他们的厂卫进行了一番厮杀,终归是死士,纵人数上不占优势,但身手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们一时冲不出去,却也未束手就擒。
然当看到锦衣卫东厂俩最高首领相继到达,十名黑衣人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已然在余下九名之间传达眼神儿,那眼神儿只一个意思——
死!
黄芪肖有些无奈:“像这种死士,抓住也没用,半字不出,还得脏了地。”
这样的结果,他早料到,要不然谁不想刑讯一番揪出幕后呢。
毕竟现场的谢八被毁容,英沁被吓得魂不附体,余者丫寰私卫皆已死尽,倘没个结果,不管是他,还是花雨田,都不好向谢家英家交待。
特别谢八还是谢皇后最宠溺的幼妹,真是愁死个人。
花雨田扬起手,要说什么,突想到殷掠空那张小脸,觉得该尊重一下她师父,改转向黄芪肖,问:“这清场善后,是由黄指挥使来,还是由我来?”
黄芪肖不可思议地侧脸:“花督主这是在问我?”
花雨田点头:“此番皇家狩猎安全乃厂卫共同负责,尔今出了这样的刺客事件,事关锦衣卫东厂两衙,我总不好独断而行。”
黄芪肖真心觉得现今的花雨田越来越不像恶鬼,更不像以往同他见一回便得掐一回的东厂督主,简直大有要与他勾肩搭背友好相处的趋势:“有道理。”
将夜十一安然再自缺口送出猎场,这回是临时起意,出去时间的安排提前不少,状况又紧迫,北面山坡缺口俩堤骑诸多疑问,殷掠空无法详尽解释,只道是她师父之令。
她师父的名头也确实好用,加上她是她师父唯一的徒弟,素来得黄芪肖看重,锦衣卫衙门上上下下就没不知道此事实,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夜十一的情况不是很好,她也能看得出来,但现今不是细问的时候,一将夜十一等人送出缺口,她速回到黄芪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