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水晶吊灯突然迸发出七彩光晕,那绚丽的光芒让我眼花缭乱。
那些折射的光斑在地面上拼出了威尼斯狂欢节的面具图案,而我们的影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融入其中。
莫辰祎带着我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旋转身体,我染血的裙摆扫过赌台边缘的罗马数字Ⅶ,那裙摆扫过的声音细微而又清晰。
整座水晶灯轰然坠落,却在触地的瞬间化作金色的尘雾,那尘雾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尘雾散去后,原先铺着波斯地毯的地方竟出现了一扇青铜舱门,门环是两条衔尾蛇盘踞成的锚链图腾,那青铜舱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厚重。
“需要声纹密码。”严启翰的怀表突然弹开,表盘背面渗出暗红色的黏液,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用腓尼基语念出《奥德赛》第21卷……”
“不对!”杨卓禹突然把威士忌泼向舱门,酒液在青铜表面灼烧出焦黑的五线谱,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要唱《船歌》,用1873年那不勒斯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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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虎口的旧伤突然裂开,那伤口裂开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眉。
血珠滴落在衔尾蛇瞳孔的瞬间,整艘游轮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汽笛声,那汽笛声震耳欲聋。
莫辰祎突然抓住我流血的手,按在舱门中央,另一只手轻抚我颈侧跳动的血管:“跟着我呼吸。”
他的气息笼罩过来的瞬间,衔尾蛇竟开始缓缓游动,那游动的姿态诡异而又神秘。
我们的血在青铜纹路里交融成诡异的靛蓝色,那些蜿蜒的痕迹分明是缩小版的马六甲海峡航线图,我看着那航线图,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游沐阳的尖叫和姜翊的倒抽冷气声在身后响起,而我耳边只剩下莫辰祎灼热的低语:“你听,门锁齿轮转动的节奏像不像婚礼进行曲?”
“咔嗒”一声。
青铜舱门突然下沉了半寸,海风裹挟着陈年雪松木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清新的气息让我精神一振。
胡昭远眼镜链上的水晶坠子突然全部爆裂,飞溅的碎片在地面上拼出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感叹号,那碎片飞溅的声音清脆而又危险。
杨卓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竟和锚链的纹路一模一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莫辰祎突然把我拉到他身后,他敞开的衬衫下摆被气流掀起,后腰处赫然露出与青铜门环相同的衔尾蛇刺青,我看着那刺青,心中充满了震惊。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脚下的甲板突然开始高频震动,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我们脚下苏醒了,那震动的感觉让我站立不稳。
“退后!”严启翰的怀表指针突然逆向飞转,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他大声喊道,“这个频率是……”
整艘游轮的所有舷窗在瞬间同时炸裂,咸涩的海水混着月光倾泻而入,那海水倾泻的声音震耳欲聋。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我清晰地听见青铜舱门深处传来齿轮啮合的轰鸣声,那声音像是生锈的八音盒被强行拧动发条,又像是无数铁链拖拽着棺椁划过礁石群,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莫辰祎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双眼,他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我颤抖的眼睑上:“别看。”但我的瞳孔已经适应了黑暗——在最后一道月光消失前的0.03秒,我看见舱门缝隙里伸出的根本不是机械臂,而是爬满藤壶的惨白手指。
在接近故事结尾,我稍微理了理思绪,简单回顾着:“从最初地图上浮现的金沙纹路,到糖粒与金沙互动、金沙汇聚成各种形状,再到我们根据这些线索一步步解密,计算坐标、推测密码,最后来到这青铜舱门前,这一路的逻辑真是环环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