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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又落得了一片冷清,杭芜声眉头紧锁,看着相舒远去的方向喃喃着。
“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难不成今早的赴约,真是羊入虎口……”
方截云缓缓蹲下身来,默不作声地拾起掉落在地的银牌以及配剑,那剑柄上的剑穗让他心下了然。
一阵战术清嗓后,他朝着相舒离去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不待就不待!你们绑人才是欺人太甚!小爷我现在就出去,我也找帮手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
说罢,便气冲冲地拉着杭芜声,一边大声抱怨,一边转身进了房间收拾行李。
刚进房门,杭芜声便压低了声音,忍住了语气里的笑意。
“你这演技退步了,傻里傻气的。”
方截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哪有时间去精心演一出戏嘛。”
但很快又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过小爷我依旧是聪慧非凡。”
刚刚从方截云大喊的那几句话里,杭芜声便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可能并不真实。
而那骂骂咧咧的几声并非是让相舒听的,而是专门说给那些乐于扒墙根的人听的。
或许过不了几天,再经好闲事的人一传播,这消息就得在这十一寨人尽皆知了。
“别贫了,既然计划有变,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
她并未多问,毕竟此刻的内寨不能让她完全放下心来,许多事都可路上再做商议。
但等方截云收拾好行李,再次站在房门口的时候,杭芜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傻子,难不成你想捆着沙袋奔波啊?你都不觉得腿上有些异常吗?”
方截云猛然低头看着绑在自己腿上的沙袋,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我就说,刚刚怎么不太对劲呢,这两步路走得一点都不得劲儿。”
杭芜声看着眼前的方截云将梁峋的配剑背在身后,警惕着周围,确定并没有外人。
她这才朝方截云走近,低声问道,“前路去往何处?”
方截云刚解下腿上的沙袋,将沙袋整齐地放在门框边,转头指了指一条路。
“我们去外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