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目前局势复杂,还有鬼蛊的风险,十一寨没有巫术可用,便只能仰仗各位的玄门道术了。”
今日一趟,岑之笑获取的信息也算是足够了。
她看着梁峋眼中了然的神色,又抬眼朝仡楼迦礼貌一笑。
“各取所需,还望合作愉快。”
……
虽是寒风萧索,但小院里的两抹身影倒是引得路过的孩童驻足观看。
“芜声……今日不妨就,就练到这里吧,呼呼……”
方截云腿上绑着沙袋,正在院子里原地跑着,眼中有些央求地看着杭芜声。
“芜声?阿声?你看,你看,呼呼,天这么冷,要不,要不进屋,暖和暖和?”
寒冷的空气里,方截云的鼻子冻得有些通红,可怜巴巴地再次看向杭芜声。
杭芜声只是静静地抚了抚耳后散落的发丝,难得笑脸相看。
“精进武学一事可是你自己提的,所以你叫我什么都没用。”
“你说是吧,方截云?”
方截云看着杭芜声嘴角的笑意,立马正了正颜色,毕竟,有一种恐惧叫做,来自连名带姓的称呼。
他暗暗地撇了撇嘴,又自顾自地叹了口气,沉气蓄力,继续原地抬腿。
甚至依着他的性子,都没功夫去将那些趴在墙根看热闹的小孩给赶走。
萧索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银光乍现,杭芜声眉间一凛,瞬间长鞭挥斩。
方截云侧过身子,有些踉踉跄跄地稳住身子,长鞭从他耳边掠过时,一枚银牌堪堪落在了地上。
杭芜声迅速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尽管刚刚喘过气来,他依旧不自觉地将杭芜声护在身后。
他抬眼,看向银牌所来的方向,小院口缓缓而来的正是带着银面具的相舒。
而趴在院外的孩子们也早都逃之夭夭了。
方截云皱眉,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相舒眼神平静得似乎不带丝毫温度,只是冷冰冰地开了口。
“那二人三番四次搅乱寨主的亲事,如今又不顾礼节冲撞了寨主,已被关押看守。”
“寨主仁厚,并不愿牵连他人,但内寨已然是没有二位的容身之地,还请尽早离开。”
话音刚落,梁峋的配剑便也被相舒扔在了地上,不等质询,他便利落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