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和小沐都没有理她,她说的就和废话没什么区别,如果人人都能进宫给皇室做首饰,那宫外的铺子还用开么?
小沐跟着谢淮进了铺子,白娇羽紧随其后,本来这样的小门小户她的身份是不愿意踏足的,若不是谢淮要去,她才不会去呢。
铺子里的首饰确实是没什么新奇的,都是时兴的款式,一眼望去和市面的都差不多,挑着挑着也会有些疲倦。
只能说乱花渐欲迷人眼,根本挑不出来最好看的那个。
这也是吸引一些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和妇人,若是眼光高些的估计也不会来此,主要还是物价让人称心如意,毕竟首饰这种东西,戴久了也是会厌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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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什么,就这样的手艺,我下面的侍女都看不上,也就你觉得有过人之处了。”
小沐蓦的转首看她,不紧不慢的说“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这些虽然款式没那么吸引人 ,但是做工也算精细没那么粗糙,你要拿这些和宫廷的比自然是比不上。”
“切,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白娇羽自知说不过,只能用言语讥讽。
谢淮停在一对蝶舞玉簪的面前,这虽然色彩单调,材料也只有简单的白玉,但是,白玉刻碟的花纹却是很少见的,先不说玉难以雕琢,就说这蝶舞的小巧就算在银器,金器上也不好雕刻的,此人用白玉,虽然说不上金贵,但是想法很巧妙,白玉蝶舞也是很淡雅,一眼看去就是适合素净的女子,就如眼前的小沐。
“怎么了谢淮,这个簪子有什么好看的,土里土气,怎么连个宝石也没用啊,老板是买不起宝石吗?”
对牛弹琴。
小沐问声看去,淡淡的说“白玉蝶舞,很有新意,老板的手艺估计也是能做个师傅了的,只不过,很少有人能欣赏到这的美感。”
谢淮会心一笑“自然会遇到懂它的,首饰最不缺的就是戴的人。”
白娇羽压根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跟在谢淮的身后,谢淮看什么,她就看什么。
……
我想成为宠妃,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再也不想被人践踏脚下,想把曾经受过的屈辱,还给别人而已,可是这一切好难,好难,与其说难,不如说这个男人不似从前好骗了。
“美人,别等了,皇上不会来的,自从知道您会来这里之后,皇上就再也不来御花园了。”元元盯着陈兰禾的背影劝阻道。
听说殷扶安用完午膳后总是会来御花园散步消食的,所以陈兰禾午后总来这里赏花,可是殷扶安一次没有来过。
她宁愿相信消息是假的,也不愿意相信他再也不对自己动心。
“皇上为什么不来了?”
元元思索片刻后说“因为天气不好,皇上不愿意来了,美人我们回去吧,看着天色是要下雨了。”她抬头看了看乌压压一片的天空。
陈兰禾抬眸看去“是吗?我觉得不会,肯定不会下雨。”她在心里发问,为何,为何自己来了,他却不来了,难道,她真的拿不住殷扶安的心,她做不了宠妃吗,那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算什么?
“美人,真的要下雨了,您还怀着龙子,实在不能淋雨的,我们先回去吧,先回去。”元元拉着陈兰禾的袖子,想要把她往亭子里拽去,因为地面上已经开始有雨点砸下。
可陈兰禾就像在地上扎根了一样,无论元元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动她,她倔强的抬着头,望着无数落下的雨点,好几颗已经砸进了她的眼里,她想不通,也不敢去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哪里出了差错?
最后,元元还是把她拉到了亭子里,可她还是已经被雨浇透了,所有的头发都被雨水浸湿贴在脸上,发髻上簪的鲜花花瓣也被雨水砸下,身上更是湿漉漉一片。
“美人,现在只能等雨停了我们才能回去了,您干嘛要淋雨呢,您还怀着身孕,要是着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难受的,您好歹顾着孩子。”
陈兰禾一阵恍惚,孩子?谁在意这个孩子,她可能和自己一样,只是殷扶安的玩物罢,所有的人一样,都是玩物。
“她,每日都来?”
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殷扶安看向一旁打伞的宫人。
宫人点了点头,说“美人午后都会来御花园等皇上 ,也不知道是谁多嘴告诉她皇上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