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槿自然是有备而来,他故作悬念道:“还有一种办法,但很难。”
“比让我爹再娶都难?”岳潼不信,虽接触时间不长,她却深知爹爹是多么死板的人。
“你母亲曾留遗书,认岳契为子。”陆云槿语气认真,但说出来的话,堪比天马行空。
岳潼沉默了,岳契是母亲去世一年后才出生的,上哪儿来的遗书,这不是扯犊子嘛!
“也不是完全不能操作。”陆云槿话说一半,意图明显。
岳潼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无奈,如果不顺从对方的要求,那么就无法帮助自己的家人。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然后深吸一口气,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声音软糯轻柔,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婉转,“子曜,你我之间无需见外,但凡有需要我帮忙的案子,我自是不会推辞。”
陆云槿就喜欢看她这种明明心有不甘,却因形势所逼不得不顺从自己的模样,“伪造遗书,你母亲曾留遗愿,但凡左相的孩子,都能过继到她的名下。”
这确实是个办法,却需要舅舅配合,但舅舅会同意吗?
何况,伪造遗书,是不是对不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岳潼迟疑了,要想操作这件事,必须得征求爹爹和舅舅的同意才行。
“还有别的事儿吗?”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得就是岳潼这种人,被迫割地赔款的她,也是有脾气的。
陆云槿起身,来到岳潼身边,突然抬手抚摸岳潼潮湿的发丝。
岳潼不明所以,刚要扭头就被喝止,“别动!”
闻言,岳潼当真一动不敢动,毕竟脑袋在别人的手里。
陆云槿使用内力,帮岳潼把头发烘干,动作说不上轻柔,“不想醒来的时候头疼,以后晚上洗澡,把头发擦干。”
岳潼心想这货之前住在海边吗,管得这么宽,她抬手摸了摸突然干爽的发丝,“这就是内功吗,我学多久,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想到小丫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行,陆云槿客观预算,“二十年往上。”
岳潼心想,不插电的风筒,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
陆云槿给岳潼制造一堆麻烦后施施然离开,留下躺在床上烙饼的岳潼。
岳契回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且把十六年前的事儿调查清楚。
若说之前岳契对左相府还有怨念,现在只有对岳潼的愧疚。
他没想到,母亲并非单纯的攀龙附凤,而是右相的人。
儿时,他询问过老夫人,为何自己和姐姐的待遇完全不同,老夫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