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二出了事,剩下就是这正房的庶子。
虽然是庶子,但到底是谢家男丁,若是治好了,也能为谢家诞下血脉,这可是好事啊。
一行人轰轰烈烈到了西院。
吉祥远远就瞧见了动静,连忙禀告谢景澜。
谢景澜半倚在榻上,闻言仅眉梢微动,波澜不惊吩咐吉祥待客。
谢老夫人瞧见吉祥,也开门见山道:“这位是姜家来的公子,素有医名,且让他进去给景澜看看身子。”
吉祥看了眼身后的少年,领着他进了卧房内。
西院与旁的院落不同,只一进门,便闻到了萦绕不绝的药味。
进了卧房,愈发浓郁。
姜桓曦对此已颇为熟悉,直接便对榻上男子看诊。
他搭上谢景澜伸来的手臂,莹白如玉的腕上透着青紫的纹路,如上好瓷器的绣纹。
姜桓曦蹙紧了眉,对此无心欣赏。
“如何?”过了片刻,谢景澜淡声询问。
姜桓曦松开手,凝视着眼前人。
他眉目如松,透白的肤色映衬着绝佳的姿容,却也彰显着病态。
那双幽深的眸平静似潭,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积疾已久,应是对此习以为常。
“你快要死了。”姜桓曦如是道。
谢景澜依然淡漠,平静。
姜桓曦也不由有些同情他,但他也无能为力,诊完便起身出门,将这消息告知外面等候的人。
听到这消息,姜虞月并不惊讶。
毕竟前世谢景澜确是过几个月因病去世了。
但谢老夫人一听两眼发晕,本带了一丝希冀,这下更难受了。
谢老夫人看了眼姜虞月平坦的小腹,仍是不甘,问道:“姜公子,能替景澜治好吗?”
“我医术不精,还从未见识过这种脉象。”姜桓曦摇头,似想起了什么,“或许,只有百里神医能医。”
百里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