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他,没有别的办法。
容寂被她骤然一抱,身上一震,突来的惊喜令他反应迟缓。
“不愿意。”她声音细弱,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话。
小脸埋进他的胸前,鼻腔中抽了一口气,脸颊在他衣襟上蹭了一下。
“言儿不愿意那就不去。”容寂将她从身旁圆凳上抱过来,让她以更亲密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把她牢牢占据在怀中。
卿言这下鬓角靠在他的肩上,因思绪紧张而提起的心悄然下落。
容寂的话让她安定下来,但她仍有一些疑虑和担忧,“可是我要怎么不去……”
萧宸妃是皇帝的宠妃,晋平公主和义昌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皇帝已有口谕,容寂能帮她抗旨吗?
“皇帝不会特意下旨让言儿进宫,萧宸妃派人来接,言儿先装病两日,后面我会处理。”容寂从容不迫。
卿言又一次在容寂的言语中听出对皇帝的轻慢。
寻常人对皇帝都该尊称“陛下”,而容寂不仅称呼上以下犯上,神情中也无敬意。
她对皇帝有愤恨,容寂似乎也对皇帝怀着不好的态度。
“言儿会装病吗?”容寂轻笑,垂首看她,俊美无俦的脸离她近在咫尺。
她还是有爹爹疼爱、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自是有被娇惯的资格,幼时顽皮,在爹爹面前装病逃避一些责罚。
爹爹舍不得真去罚她,她咳嗽两声,或是说一声头晕,爹爹都会顺着理由纵着她。
卿言想起爹爹的宠溺,心中既温暖又酸涩。
装病她大概是会的。
容寂面上的似笑非笑,宛如在告诉她,连这都有人跟他说过,问她之前他就知道了。
“珠儿环儿抄家后流落到了谁府上?”能对她件件事都知之甚清的,只有在她闺房中的贴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