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银纹面具,容寂自行戴上那张狐狸纹路的,把另一张花猫纹路的给她戴上。
务本坊靠近上京的繁华区,他们从小门出府连马车都无需乘坐,便能直达华灯璀璨的街巷。
容寂没让人跟随,只有他带着她,低调在人流中牵手漫步,卿言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容寂这样走在一起。
容寂不是上京人士,与女子牵手逛夜市还是第一次做,不过他的淡然从容,让卿言想不到他的生疏。
正当最热闹的时辰,夜市拥挤,旁人擦肩接踵,容寂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让她更靠近他,以免被人撞到。
容寂做出这个动作后,立即就能想到,她与桓晏一同走在夜市上,桓晏一定也会做出一样的举动。
有了这样的认知,容寂心下又忍不住翻涌出醋意。
事实上桓晏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克己复礼,只有在拥挤的人潮中怕与她走散,才敢鼓起勇气牵她的手,怕她被人撞到,才敢揽她的肩。
桓晏与她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戴着面具无人知,一切都掩藏在熙熙攘攘中。
“言儿想去香料铺子看看吗?”容寂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无声对她呈占据之势。
卿言从被容寂牵着手带出府那一刻,眼底就写满了困惑。
戴着面具,他牵着她的手走在上京街上,很容易让她想到桓晏。
如今换成另外一个人,容寂就宛如要将所有桓晏与她做过的事,都带着她重做一遍。
天子朝臣,政事繁忙,他还能抽出精力来抓着她的事不放,卿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没出声,容寂已经带着她往香料铺子去了。
上京城最大的香料铺子,卿言从前便逛过,知道位置在哪儿,容寂开的香料铺子竟就在其对面?
卿言被他带进铺子里,看到里面不大,有两男两女四个伙计,香料都有序归置着。
“客人要看香?”站在离门边最近的伙计出声询问。
容寂朝内扫视了一眼,铺面自有人去开设,他也是第一次过来,只握着卿言的手,淡淡对伙计道:“这位就是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