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府里如今有上百个奴仆,他夜里去了哪儿,一路上都有人看见,她既还是做奴婢,他夜里却来了她的房中,半点都不遮掩,这要如何说?
她的闺房跟外面任何地方都不同,在这间房中做了十六年的闺中女儿,要在此地行云雨之事,会让她羞惭到无地自容。
落坐在榻沿,卿言紧张万分,推拒着他,“别在这里。”
“言儿害羞了?”
容寂坦荡到令人发指!
她的闺房,爹爹都很少会来,桓晏只在外面的小苑里待过,只有容寂堂而皇之进来,让她的一切都对他坦露无遗。
这间房里陈设还原如初,仿佛让他穿破了时空的界限,弥补了他不曾参与过她少女时光的遗憾。
往后他在这座府邸走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能寻觅到她曾经留下的踪影。
卿言腮边爬上粉色,在兔毛衣领的映衬下看起来犹似一颗晶莹水嫩的蜜桃,惹人忍不住想凑近尝上一口。
“进了这座府邸,往后言儿在府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任何顾忌,无论本官对言儿做了何事,都无人会说出去。”容寂朝她倾身,将她压倒在锦被上。
天气还未回暖,房中仍烧着炭盆,倒没有多冷。
心绪的翻涌,让卿言忘记了去推拒他、不准他在这里碰她。
容寂对她态度的转变,根本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