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将卿言安置在私宅里只是为了照顾她,被人知晓也会传出他们无媒苟合,不知廉耻。
“桓晏哥哥。”卿言的声音如涓涓溪流,清脆好听。
桓晏回过头,心底闪过的忧虑霎时间被欣喜若狂占据。
“言儿。”桓晏奔上前,半个多月的思念化作炙热的拥抱,他顾不得谁人在场,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言儿别怕,我来了。”
容寂目光死死定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他周身寒凉入骨,寂静地可怕。
实则只有桓晏抱着她,卿言站在原处,没有抬手回抱他。
“言儿,我找的你好苦啊!”桓晏旁若无人诉说相思,从小到大,五日不见她就已经是最难熬的了,此次发生大事,他还不能陪在她身边,简直该死。
卿言无语凝噎,泪水盈满眼眶。
“桓晏哥哥,我有话要对你说。”卿言声音细弱。
桓晏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旁人在场,当着旁人的面抱她有些失态。
“可否借容兄的花园一用。”桓晏与她单独相处,选在敞亮处。
她声音再小,容寂也能听见,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桓晏形影相依,互诉衷肠?
他在场打搅了他们是吗?
容寂笑里藏着冰刃,“桓世子请便。”
容寂的府宅不大,所谓花园只是外院栽种了几株绿植,育了两片小的花圃。
“是我没及时从牢里救出言儿,让言儿受苦了。”桓晏自责不已,瞧着眼前瘦弱的人儿,无比心疼。
卿氏宗族不在上京,爹爹只有她一个女儿,卿言从小就没有族中兄弟姐妹相互依存,最亲近的只有她爹爹,除此之外,就是桓晏。
她没有爹爹了,桓晏就像她在上京唯一的亲人,这个亲人还是她往后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让桓晏哥哥担心了,言儿没吃什么苦,一切都好。”卿言朝他露出笑容,言语却透着淡淡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