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小童因鼻塞长长地出了口气。
“然后呢?”
“然后,我回来,清风不在,我以为他趁我上茅厕偷吃东西,就进屋去找,一找才发现,他不在了,他也不在了!”
小童说得颠三倒四,但人人都明白,前一个他,说的是清风小童,后一个他,说的却是魏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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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提督,这可如何是好?”
怪事频频,丁师爷连日来心力交瘁,已是头痛欲裂,恨不得干脆把脑袋摘下来算了!
余年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拾来呢?”
云书来跳起来,大声道:“都快去找,去找拾来!”
虽没什么迹象,什么证据,然而聚在此处的众人心中同时把拾来的消失和魏郎中的消失联系在了一起。
希望,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余年垂下眼,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在经过好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之后,余年的预感成真。
拾来的衣物扔在茅厕后的松树上,一起挂在松树上的还有被剥了衣服的清风小童。
将清风救下来后,他一直昏迷不醒,云书来诊出他中了一种海物毒,能使人昏迷水肿,幸好中毒不深,灌两碗灵泉水便好了。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梁县令闻讯赶来,听完了发生的事情,直接面如土色。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本还只是一个病重的魏郎中,如今可好,一个魏郎中,朝廷官员,一个拾来,三司总提督的相公,又极得皇帝青眼,齐刷刷在他这个小河津县消失了!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会子好了,连个屁都找不见!
余年自家相公失踪,心情实在不比梁县令轻松多少。
她极为后悔,拾来一切行动说话如常,只是和云书来的架吵得格外厉害,她竟然没立刻发觉拾来有异。
深吸了一口气,余年知道现在不是光后悔的时候。
“县尊,请立刻下令,所有车马不得出城,全城搜捕!”
“你是说,他们还没离开?”梁县令怀着侥幸问。
余年目光看向大海的方向:“不确定,所以,一边河津县城里要仔细查,一边,在海边拉起防线,不许任何人出海!”
那寄生怪种不知是替换了拾来,还是寄生在拾来身上,更不知除了变化模样,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但魏郎中是个人,除非咬碎了剁细了,否则一个大活人,在整个县城都攥在余年手里的情况下,断断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