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夫给云书来把了脉,又按压过腹部,摸着下巴道:“有些寒气入体,倒还不妨,喝两碗姜枣汤罢了。”
“看,我说了我没事。”
云书来松了口气,向余年笑道。
余年亦是心头一宽,抿唇笑道:“我原也觉得你们两个都没事,把过脉放心些罢了。”
于是众人便想着等拾来回转,叫大夫诊断过便结了。
谁知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总去了有一刻钟,仍是不见人影。
余年脸上笑道:“看来他肚子不舒服。”
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打鼓,这时便听云书来叫了一声:“不好了,他一定是出事!”
“说什么呢!”
余年微恼,就算云书来和拾来不对盘,怎能胡乱猜测?
“他……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他不是拾来!”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此话怎讲?”余年掐住手心,强作镇定。
云书来指着外面,颤声道:“在船上时,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
“眼神,又怎么了?”
平日里拾来没事眼珠子就黏在余年身上,余年早习惯有一道眼光跟着自己。
“他看你的眼神,很怪!像是在看仇人!”
余年抓紧了自己的手腕:“也许是你看错了。”
云书来叹了口气:“余姑娘,那不过是一瞬间的眼神,我当时也觉得自己看错,可他对诊脉推三阻四,如今又避而不见,显然是有问题。平时你多么冰雪聪明,为何关心则乱,一叶障目呢?”
余年瞪视着他。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小童惊慌失措地大叫着闯进来。
“怎的了,什么事慢慢说!”丁师爷沉声呵斥。
他仔细一瞧,认出这是看着魏郎中的小童之一。
“魏郎中、魏大人他——”小童咽了口唾沫,“他不见了!”
“什么!”
这下子,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丁师爷厉声问道:“怎么不见的,一个大活人,他又没清醒,还拖着个大肚子,往哪里走?”
小童涕泪皆下,呜咽道:“我、我亦不知,方才大夫被叫走,只剩我们两个守着,清风说他要上茅厕,我留下——我们两个一向是轮换着去茅厕。过了一会儿清风回来,说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