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年手都酸了,拾来也把她胸口的衣裳给弄湿了。
“哼,你呀就夸不得。”
余年转着手腕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衣裳大敞,脸色赤红的拾来。
拾来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余年一把揪住:“跑什么,还不快打水来给我洗手?”
“哎,我这就去。”
余年瞧着他颠颠地跑出去,端了水进来,给自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搓洗。
“拾来,今年过年,咱们准能过个好年。”
“哎,媳妇儿说的,一准没错!”
“媳妇儿!媳妇儿!”窗户外头有人用拾来的语气叫道。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又都笑了。
“是那个鹦鹉吧?”余年笑道。
从余昇又把鹦鹉抱了回来,起了个名儿叫雀仔,那是事必躬亲,喂食添水,打扫鸟屎,都是余昇自己一个动手,顶多拾来帮他挂挂笼子。
前些日子不知听哪个说,养鸟早上起来得遛鸟,鸟笼子提在手里,前后甩,甩得越高越好。
余昇便觉得,同是鸟儿,别人家小鸟有的,我们雀仔也要有。
当即找一个早晨,将笼子提在手里,也遛鸟去,可他不想想,别的养鸟人是大人,养的都是八哥画眉。
他小小一个儿,雀仔是金刚鹦鹉,本来个头就大,加上笼子,他哪里甩得动,来回甩了两下,就差点把笼子给甩出去,吓得雀仔连连喊救命。
还是拾来连人带笼子拎回来,给余年邀功。
雀仔鸟命得救,十分感激,学会了拾来叫余年的声口,时常“媳妇儿、媳妇儿”叫着玩。
“它叫这个,比天天一嘴南方口音什么中不中意的强多了。”拾来嘿嘿笑。
云书来想着用这鹦鹉勾引媳妇儿,哪知道这鹦鹉到了自己手里,就变了阵营,如今就算自己不在家,余年也能常常听见自己叫她的名儿呢。
忽然外头鹦鹉又叫:“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