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以后不准再叫孤‘殿下’了。”顾景珩抵着南鸢的额头,看着她,眼里带着乞求。
他想要让她记住,以后再也不准再喊他什么'殿下'。
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到任何疏离他的称呼。
他们之前不该是这样的,南鸢也不该这样柔顺。
“你可以闹,可以生气,可以委屈,也可以不理孤,你不开心了也可以表现出来,甚至可以打孤,骂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珩的声音愈发的哽咽:“所以,阿鸢,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南鸢垂下眼睑,看着地板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落到顾景珩手上。
烫的厉害。
她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平淡:“你现在很奇怪,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猜不出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了,我都会做的。”
简单点,不好吗?
听着南鸢的话,顾景珩的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终究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了吗?
顾景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苦涩,将南鸢抱在怀里,说道:“睡吧,天色太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南鸢没说什么,乖巧的躺下。
顾景珩就将她抱在怀里,交颈而卧。
灯火摇曳,烛光跳跃着,映照出两人相拥的影子。
南鸢瞧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眸色暗了暗。
愧疚吗?
应该再多愧疚一些才是。
她现如今的模样都是拜他所赐,她越卑微,就越能让他把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南鸢了解他,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他不好受,什么样的方法对自己最有利。
她跟他解释,没用的,他压根不会信,还会觉得是她在花言巧语,是她在为自己脱罪。
只有他自己发现的真相,那才是真的真相。
顾景珩不是不相信她吗,那她就利用他的不信任,亲自导演一出他深信不疑的她要逃跑的大戏。
等到之后,他发现他误会了她,她没想要逃,她是想过要跟他好好过的,可是这一切都被他先入为主的念头给毁了。
那时,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原本能要的到手的东西,因为他的不信任,全都毁了。
他才会产生怀疑,才会觉得是不是之前也都是他想多了,想错了,之前所有的疑点就都变成了催命符。
矫枉必须过正,这招对顾景珩来说,最适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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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间出了些差错,她不知道为什么花祁川会搅和进去,但到底没有坏了她的计划。
今天顾景珩的所言所行就证明了她的计划实施的很好,他开始愧疚了,开始后悔了,开始心疼了。
对,就是这样,这样还不够,还得再多愧疚几天,这样她才能得到更多的自由,之后的假死逃生才更有把握。
“阿鸢,你睡了吗?”顾景珩低声道。
他抱着南鸢,抱的很紧,似乎害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他睡不着,也可以说是不敢睡,他从未如此担心过,他担心南鸢恨极了他,再也不想同他在一起了。
“还没有。”南鸢稳住心神,尽量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很无耻,但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南鸢也不会再过多的计较那些过去了,对吧?
“阿鸢,孤会对你好的,也会对孩子好。”
“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