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己那般羞辱她。

她却一个字都不提,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要是阿九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情,又或者是阿九没有告诉他,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这件事情?

就把所有的委屈都埋到肚子里,什么也不跟他说?不跟他解释?

他好不容易才让南鸢对他敞开心扉,可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毁了。

她压根就不信他,什么也不告诉他,她的喜怒哀乐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偏偏这一切还是自己要她这么做的。

心脏愈发的不舒服了。

他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榻上。

起身,去拿药油。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顾景珩小心翼翼的给南鸢揉着药油。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很。

顾景珩把动作尽量放轻,可南鸢却依旧疼的蹙紧了眉宇。

“脚踝肿的厉害,得用些力道揉开。”顾景珩开口解释。

南鸢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忍下了疼。

顾景珩瞧着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就算是他故意弄疼了她,她也不开口呢?

是吧,应当是的。

前段时间,他发了疯似得在榻上折磨她,夜夜来此,花样频出,她也只是咬牙忍耐,直到忍不了了,疼昏过去,也没向他开口求饶。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求了的,只是他不听,动作愈发狠厉,说出来的话也愈发的不留情面,她就不再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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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心思细腻,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他不喜欢她说停,她就不说了,不管多疼,多委屈,都一声不吭。

她只跟她自己较劲,较到饭也吃不下,门也不想出,硬生生的把她自己折磨瘦了一大圈。

“阿鸢……”顾景珩抬眼看向南鸢,欲言又止。

南鸢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的后文。

“你怎么不跟孤说话了?”顾景珩抿了抿唇,沉吟良久才道:“之前,之前你最喜欢跟孤说……说你身边发生的趣事,各种各样的事,怎么现在都不说了?”

前世,他很忙,忙到两三个月才能去见她一面。

她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都很亮,最喜欢的就是缠着他说话,像是要把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一个遍一样。

“殿下,想听什么?”南鸢柔声问道。

顾景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听些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对,很不对劲。

他也知道南鸢已经很顺着他了,他前世今生想要的也就是南鸢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喜欢他,爱着他,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现如今得到了,南鸢永远都不敢离开他,可是他怎么还是不知足呢?

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南鸢的真心,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惧怕。

“阿鸢,你是不是很委屈?”

南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转瞬便恢复了正常,说道:“殿下对我很好,我在太子府什么都不缺,过得很好,不委屈。”

顾景珩的神色愈发暗淡了几分,南鸢心里对他的隔阂,好像比他想的还要大,还要严重。

这样的感觉不好!

他想要改变,可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阿鸢,我们重新开始吧。”他低声说道。

南鸢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垂下眼帘,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点头,道:“好。”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反抗,什么都顺着他。

他是高兴了,可她该有多委屈?

顾景珩放下手上的药油,将南鸢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软软的,温热的,又是那般脆弱。

他之前,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阿鸢......"他的嗓音沙哑了起来。

他把南鸢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梁、嘴巴,甚至是脸颊、耳尖、脖颈、锁骨,不带欲望,只是单纯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