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间的那道口子不深,可因为伤在脸上,流了不少血,令情况看着有些严重。
温孤雾白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用换了的手帕摁在她的伤处,看着她额间流出的鲜血被手帕吸收,将手帕染红了一片。
岁岁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那只鸟儿只有她巴掌大。
她盯着鸟儿受伤的翅膀看了眼,发现那块的毛秃了,其间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鸟儿的爪子上,残留着一点殷红。
那是岁岁的血。
鸟儿被打中后,从上空坠落,之后在坠落的过程里不小心将岁岁的额头抓了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的位置也十分微妙。
正好在眉心上面一点。
划拉下来的距离大概有一个指节的长度。
把岁岁晨间舍不得洗掉的朱砂也给划破了。
温孤雾白看了眼岁岁手里捧着的虚弱的鸟儿,见她一点不气,还想把鸟儿救下的眼神时,他面色一冷。
他的视线扫过鸟儿沾了岁岁血的爪子,颇有点想把鸟儿爪子残忍折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