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克信:“你不知道顺义,有多少日子,不出来干活了?”
李真钢:“我也不是队长,也不是记工员的,我上哪知道去?”
饶克信:“她有了。”
李真钢:“她有了什么了?”
饶克信:“她有了小孩了呗!”
李真钢:“她有的小孩上哪呢?我怎么一回都,没有看见过呀?”
饶克信:“还上肚子里头哪呗,你上哪看见过去?你小子要是看见了,不就是你的了吗?”
李真钢脸一红:“你快着拉XX倒去吧啊!”
鲍云发:“她跟谁有的小孩啊?”
饶克信看着鲍云发:“叽叽,你这么大的个岁数了,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啊?你是不是跟我,苇地里打芦草,装傻充愣呢?跟她还没有结婚的,老爷们在一块睡觉,有的小孩呗!”
鲍云发脸一红,惊讶地:“喝!好家伙,咱们村自古至今,也没有出过,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啊。这这、这有多丢人呢?往后一大家子人,怎么出门见人呢?”
饶克信:“嗨、你就别管这个事了。你赶明儿个,起个大早儿,趁着天黑道上,没有人看见。你紧着、偷着把她(顺义)送着走了就得了。要是叫外村的人看见、知道了这个事儿。咱们全杜柳村的人,都没有脸出村儿,见外村的人了。这回她算是办了个出绺的、出了臭名的,现了一窝小猴的穷眼哪!”
鲍云发:“她家今个晌午,得办事吧?我还得吃包子去。”
饶克信:“你怎么还想着,要吃包子去?她家不办事儿,你还吃什么包子去?”
鲍云发:“聘趟子闺妮不办事儿?”
饶克信:“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她家还有什么脸办事啊?就是办事儿,也不会有一个人儿,上她家吃包子去。别人还怕跟着她,倒霉、现眼哪!”
鲍云发:“那我什么时候,起来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