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钢:“你早知道是,什么时候着的,弄么着你怎么,不早点告上我呀。”
鲍云发:“你不是刚才还说,管闲事儿、落嫌疑,多一事不跟,少一事吗?你还告上我,听你的劝,保证我一辈子吃饱了饭。我不听你的劝,我怕我一辈子,吃不饱饭挨饿。那回个咱俩上夺县,我没有听你的劝。结果我花钱买了俩,小碌碡挑回来了。半道上我白送给你,一个小碌碡你都不要。你非得等着,上咱们村边上,拾个更便宜的,小碌碡弄的家来不行。你倒是真拾了个,更便宜的小碌碡啊。你弄的家来你赚了,仨日值的钱,你乐了一年多。你可是把我给坑死了,你坑的我连本上了仓。差一点叫你婶子,早早的当了寡妇哇。我还敢不听你的劝吗?”
李真钢气的,就地转了仨圈儿。他用手指点着鲍云发:“好你个蔫达大叫驴,你可是着了损了。你的报复心,可真够强的呀?闹了半天,你在这等着我呢?”
“我这可不叫,报复心强。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还叫一报,还一报。”鲍云发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鲍云发、李真钢把一车粪,卸在了地头上。又赶着大马车,回到了队部房后面的,猪圈旁的粪堆前。俩人一边说着闲话儿,一边往大车上装粪。
饶克信转过,队部的房犄角儿,走到大车旁站住,对鲍云发说:“云发,我跟你说点事儿。”
鲍云发停住手里的活儿,把铁锹戳在粪堆上,看着饶克信:“噢、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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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克信:“你赶明儿个,起个大早儿,送一趟亲去。”
鲍云发:“咱队谁家的,闺妮出聘啊,怎么没有听见说呀?”
饶克信:“辛有神家的,顺义出聘。”
鲍云发一愣神儿:“她怎么正月里,就出聘啊?这是多咱定的日子啊?”
饶克信:“这不是刚定下来的日子嘛。”
鲍云发:“怎么这么仓促哇?”
没有等饶克信答话。
李真钢看着饶克信:“哎、不是说腊月里头不说媒,正月里头不出聘吗?这还在正月里头哪,他家怎么就,聘开了闺妮了?”
饶克信:“他家有特殊的,情况着急呗。”
李真钢:“他们家有什么,特殊的事儿、着什么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