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想过一段时间,并没想清楚贺佩瑶到底用什么方法,使得二人行了洞房之礼。如若是影响心志的药物,他的化毒之功为何没有启动?
化毒之功对万花之毒没有作用,可对其他毒物还是十分敏感。除非她用的不是药物,而是其他方式。
张彻想不通,后来也懒得去想。
面对百花航的质问,不想将实情告知,毕竟事情已做下,又何必将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她是本王的侧妃,我对她做什么都不为过。”
“你!……”
百花航既气愤又无语,事实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他推开张彻,转身要走时,突然又转过身,跪在张彻面前:“请王爷把贺夫人赐给我!”
张彻没想到百花航会来这一出,他将手中的剑扔给茂林派弟子,抓起百花航,用轻功来到一个无人之处。
“你果真喜欢贺佩瑶?不嫌弃她已被本王宠幸?”
百花航又跪下:“王爷,我百花航此生非她不娶,至于她被王爷……我虽心痛,但我不忌讳,还请王爷成全。”
张彻扶起百花航:“贺佩瑶家世甚好,医术高明,美艳动人,又熬得一手好粥,与侯爷确实相配,在北芝时,我已有想要促成你们二位之心,怎奈造化弄人,她成为本王的侧妃,本王酒后失德,做下这等错事,悔恨不已。侯爷今日亲自前来相求,足见对她一片赤诚,我又何必不成人之美?”
百花航一阵喜悦:“谢王爷成全!”
“不过,我虽同意,最终还取决于她本人。侯爷与本王也算同道中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挚爱,本王在这里等心爱之人,她什么时候回京城,我就什么时候回京城,我不在的日子,还请侯爷多多照拂景王府。”
景王言辞恳切,百花航没有不照办之礼,重要的是,已默许他可以自由追求贺佩瑶:“王爷放心,等永康侯府建成,我会时常留在京城,帮助妹妹照顾王府。”
“不过,本王有一事叮嘱,贺佩瑶在外人眼中已是本王的侧妃,希望你懂得分寸,不要毁了她的名声。”
“王爷放心,我定会小心保护她的清誉。”
张彻这才问起百花溪:“景王妃可好?”
“我那妹妹与一般女子不同,王爷走后,她已把景王府变成练兵场,整日沉迷于训练。”
“景王妃乃女中豪杰,嫁给我算是失策,不知你的族人是否后悔?”
“王爷说得哪里话,妹妹当初嫁给你时,的确是为族人考虑,现在,王爷虽与太子之位无缘,妹妹也会不离不弃。至于我的族人,到了百花盛开,环境好,物产丰富,住的地方也比以前好很多,满意得不行,怎会后悔?”
“本王愧对景王妃,只因我心里装着挚爱之人。”
百花航见景王脸上露出失去太子之位的落寞,说道:“王爷,我要回到百花族,不便在此多打搅,走之前,给王爷说件事,我妹妹刚出生不久,有相士说她未来可身居后位,尊贵无比。所以王爷不要灰心。”
百花航说完,拜别而去。
张彻看着他的背影,苦笑道:“景王妃为了族人什么招都想的出来,想用一个梦将本王的心拉回朝堂,只可惜,本王已彻底与朝堂作别。也不知道奈奈什么时候能回到人界?”
平王张端在悦文殿陪元和帝批阅奏章将近一年,他有些坚持不下去。
父皇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却让他整日与奏章打交道。这些生硬的文字,刚开始看时,还有兴致,看了这么久,实在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碍于父皇在,他只能装装样子,父皇经常会问他的意见,他越来越心不在焉,随便糊弄两句,结果被父皇批评。
就在今日,有奏章中提到,法先王之法的重要性。元和帝让窦公公把奏章送到平王跟前,让他阅览完之后,谈谈如何看待先王之法?
张端觉得身心疲惫,随意看了两眼,脱口而出:“奏章所说,实在可笑,时移世易,先王之法已过时,岂可适用?儿臣认为应该废除先王之法才是。”
元和帝听了,将手中的奏章扔在桌上,“啪”的一声:“你若为天子,难道也要将朕制定的法令废除吗?”
“儿臣不敢!”张端赶紧跪在地上,“儿臣不敢觊觎天子之位。”
元和帝很失望:“你下去吧,给你放一个月假,好好休息休息,也多读些书,多在朝堂之事上用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