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进来时,还有些云里雾里,他以为今日见不到这位副吏主了。
“本官的证人,今日在你路府没了,路老爷有何话要说?”
“冤枉啊大人,这,草民也不知她会自裁啊。”
路非听见容羡这样说,再看了容羡的脸色,还未见礼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喊冤枉。
“她在你路家这么两年,又无所出……”
容羡话未说完,只是看着路非。
路非却像是得到了什么赞同般,讨好的笑着,赶忙开口道:“她两年无所出,非世间女子该有的典范,我儿仁至义尽,才未休了她,大人明察秋毫。”
“出去。”
“昨日在路府,你家大少夫人污蔑本官,本官未当场问责已是极好了,赶紧走。”
路非的话已然能叫容羡窥得,木皈衣在路府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路非走后,容羡坐在椅子上,半晌未动。
骆枳神色也很木然,失了往日的沉静,呆呆的站在一旁。
赵徽见状,带着封齐出去了,屋内只留了容羡和骆枳二人。
“小姐,我去路府见到木皈衣了,她梳着姑娘的发髻,着一身玫红衫裙,虽是服毒,神色却极为平静安详,像是睡着了。”
不待容羡回答,骆枳接着道:“她住的屋子很破,这些时日多雨,被褥都发霉了,女子嫁人,无所出就该死吗?”
“娘家没了,便只能任人欺辱?”
容羡没有说话,确切的说,她也不知。
二人就这样谁也未说话,直到铃兰回来,兴冲冲的小跑进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小姐,带回来了,就在外候着,这是怎么了?”
铃兰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许多,看看容羡又看看骆枳。
“木皈衣今日自裁了。”
听了骆枳的话,铃兰也沉默了。
“许歆乐带回来了,叫她进来吧。”
许歆乐进来之后行了礼,又落了座,抬头正视容羡,眼神亮亮晶晶的,像藏着许多星星。
“我,我知晓你。”
容羡这才发觉,她在路家见过许歆乐,另一个姑娘唤她“阿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