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出征了,那些流民暴动了。”傅知藏在袖子下的大拇指,扣了扣食指。
容羡心中有一丝诧异,那位就这样同意了?任由傅知带领翎卫军?
“我立了军令状,必定会平叛,若是不成,兵权拱手让人。”
傅知像是猜到了容羡的心思,开口说道,又像是单纯只想讲出自己的遭遇。
容羡皱皱眉,路有千万条,傅知选的,是最难的一条。
“祝靖侯旗开得胜。”容羡对着傅知行礼,傅知现在是侯爷,这礼是必须的。
傅知望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是来寻求她的帮助,也不是来讨一个祝愿。
只是……
看见她就安心了许多。
他只想来看看她。
“大军三日后出征,这几日我便不来了,还有东西要整顿。”
傅知的眼神如有实质,容羡对视了一瞬,只觉像是被烫到了。
傅知开口,似是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傅知望容小姐平安顺遂,得偿所愿,一生欢喜。”傅知对着容羡笑了笑,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容羡注视着傅知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酸,突然想到初遇傅知时,那个肆意生长,狂妄不羁的少年郎。
“小姐,这个……”
骆枳捧着放在一旁的盒子。
“之前这里都不曾有任何东西,想来是……靖侯留下来的。”
容羡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看向骆枳捧着的盒子。
“扔了吧。”
容羡说完,转身离开了。
铃兰抿抿唇,对着容羡的背影说道。
“小姐,奴婢打开瞧一瞧?”
“随你。”容羡说完,身影已彻底看不见了。
骆枳收回目光,看着铃兰。
“下次别这样了,这次是小姐不怪你,若小姐生气了,如何是好?”
“我知晓了。”铃兰讨好的笑了一下,又吐了吐舌头。
铃兰满怀好奇,打开了那个木盒。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首饰或者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