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之史往于东方,早在七百年前东洲诸国尚为分裂之时也曾有过一个统一皇朝,名为桑曦,桑曦末代皇帝便是月舒奉以为祖的太正皇,他也是月舒自漱守元年始,唯一被记名于国史的男性统治者。
东陆纪前230年,因诸侯分裂,外敌入境,桑曦皇都被攻,国号倾灭,末代之君太正皇领兵西退,于北涯关逢战敌军,危难之际令其长子携皇后与公主,带领百姓西渡上阳河脱得生机,而太正皇则在北涯关下守战至死。
后未逾三年叛军海侵而至,桑曦太子承父遗志抗敌而出,未还,自此桑曦宗室男嗣尽绝,太正皇后便依先皇遗诏,立公主为帝,是为同正女帝,立国月舒,启年号漱守,至今七百余年,未绝其嗣。
花非若仰望了太正皇的画像良久,闻得俞惜入殿的脚步声,便回头候之。
“陛下,三位统帅皆已候命堂外。”
“让他们入堂吧。”
“可传诏画室?”
女帝颔首,俞惜应“是”后便退身去办。
太云殿侧,候于画室中的大臣闻知今日朝会将移登西啸堂时皆是愕然,面面相觑了一阵后,才各怀揣测的随传令侍官前往。
百官登入堂中,所见女帝高座而临,堂下燃起兽灯,银焰骑、月城、沧城此皇属三军统帅皆披甲在候,文臣列座于东,西置演军沙盘,与一幅悬挂的东洲地图。
见此阵仗,为首的几个大臣皆是惊惑相望,独丞相态色如常。
“西啸堂年久未启,摆置沙盘、填燃兽灯稍费功夫,有劳诸卿久候。”
女帝言罢,太尉便拱手近前奏问:“臣待职疏忽,未知国中何生战事,竟需启西啸堂为祭。”
“爱卿奉职恪业,并无疏忽,国中也未生战起,今日诏诸卿入堂不过听算军资,较演敌情罢了。”
女帝话音方落,则见堂外又有人来,群臣纷纷转头顾之,竟是上尊驾登,其后襄南侯与昭山侯亦循次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