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官人?”有如此奇事,一群人顿时都围了过来,老李头更是皱着眉头思索:“你说的莫非是丁宽,丁官人?”
“对,对对,我听那中人说的就是这个名字。老人家,你识得他?”
“识得,识得。”老李头哈哈大笑着说:“不过只是我单方识得他,他却未必识得我。这丁官人是我们这有名的富户,几乎人人识得的。”
“那您能带我去他家吗?”那高丽人兴奋之下,说话声都流利了不少。
“这有何难。冬倌儿啊,一会儿这几位客官喝完茶,你带他们丁官人家去一遭哇。”赵大伯笑眯眯地接过话。
正在给这几位高丽人添茶的小伙计,麻利地应声:“晓得了,阿嗲。”
几名高丽人相互递了个眼色,再没说话。
去丁官人家的路上,高丽队伍中一个年轻人试探着问:“这丁家人既然如此富裕,想必不太好相处吧?”
那冬倌儿咧嘴一笑,极灵便地说:“客官既是商人还会担心不好相处?阿嗲总是教我说,身为商人天生的使命就是和人好好相处的呀。”
那高丽人的领队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们一个小茶馆,也算是商人?”
“客官这话可真是问到关键处了,我们长洲与别个地方不同,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人都是商人。”冬倌儿说到这里一脸的自豪。
“妇女儿童也是商人不成?”高丽商人的领队笑着问。
“那是自然。”纵然冬倌儿脾气再好,接二连三地被嘲笑,还是显出些不悦来,不过他还是道:“就像这丁家的少爷,打从抓周开始就算盘不离身呐。”
那高丽领队还要再笑,旁边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不着痕迹地拉了他一把,对着冬倌儿说:“小哥这话说得极好,让我们这些第一次到宋国的高丽商人大开眼界,非常感谢。”
说话之人正是裴解。说话之间她还不忘给身为领队的马致远一个眼色。马致远不情不愿地拿出钱财朝着冬倌儿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