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名无分的女子跟着去了老家,且又不知生辰八字。冒然去了咱们老家,是不是会冲撞咱们先祖?”
二太太的眼中,露出些许的紧张。
她心里想要老太太能去拦着谢文徵。
好让她能仗着谢文徵的名声,给家中寻得一份底气。
但又怕那句话说的不对,惹老太太不高兴,倒是好事成了坏事,得不偿失了。
“简直是胡闹!”
老太太满脸阴翳地砸了下旁边的桌子,二太太的几句话,挑起了老太太藏在心里的怒气:
“谢氏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不把谢氏放在眼中的败类!”
她在内宅,虽然外面的信息不如外面,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今上对世家明里重视,暗里打压。
有几个世家似乎是早早就已经察觉了,即便是做了提前准备,也依旧让今上寻了个借口处置了。
他们谢氏是中流世家。
就算是宫里有个和今上情如母子,但也终究和今上差了一层。
若是他们谢氏能趁此机会更上一层,对整个谢氏都有好处。
老太太面色阴沉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就算是他要回乡养病,那也要把离开之后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且要说明原因才能正大光明的离开。
而且。
一个三品大员离开上京城,今上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会对他们谢氏不利?
如此种种,他都不考虑吗!
老太太脸色难看。
他回乡去养病,倒是脱离了上京城这块波谲诡谲的地方。
但乡下人多嘴杂。
谁知道会有什么话传出来,到时候,他又该如何面对祖宗?
老太太越想,心里就越生气,对谢文徵的怨气就深了。
二太太偷偷地瞄了一眼处在暴怒之中的老太太,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虚扶着老太太的另外一条手臂,跟着老太太朝着谢文徵的院子走:“母亲,万一二哥铁了心的要走,咱们这些留在谢氏的人,不就是失去了主心骨了吗?”
“你放心,”老太太瞥了一眼二太太:“谢文徵的事情,不会耽误你的女儿寻一门好亲事的、。”
老太太对这个没眼力见儿地老二媳妇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