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辨出敌众友寡之势,她果断的一路向东,身边的影卫们从伤到死,渐渐的就只剩下婴癸会偶然闪现。
不知过去多久,她只记得自己跑到双腿失了知觉,只知道机械的逃命,胸腔里撕裂的痛楚超过了身上的伤,伴随着饥肠辘辘,渐渐耗光了所有力气。
她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坐在一棵无遮无避的大树之下。
秋风凛冽,从身旁发隙呼啸而过,冷热交替之中,一声声心跳震耳欲聋。她只是呆呆的坐着,不知自己应该害怕还是担忧。
深秋的树林很美,就在她觉得死在这里也不错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韩玉拉起她,开始了又一程的逃亡。
谢从安掐断回忆,笑着踢了下脚尖,“还有些印象。很多人,挺乱的,难辨敌友……”
“所以你要知道当心!”
意外严肃的语气,让谢从安突然注意到了眼前的这对眸子。
同样是幽然的黑,同样是盯着她看,比之从前,好像也多出了几分不同。
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在看不见的日子里有了变化。当读出了偏执的一刹,谢从安心里一慌,脑海中竟然冒出了另一个人。
她迅速眨了眨发酸的眼眶,撇开头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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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颜质这个爹的影响,颜子骞对不耐的情绪最为敏感。他看着谢从安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她心中有气,却不知这气从何来。
“究竟为何要到酒楼去买醉?可愿与我说说?”
谢从安从前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