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最终还是踏进了金玉楼,他随着人流进了大堂,一眼便瞧见那高台之上抚琴的人,他今日盛装打扮,耀眼夺目,眉间的哥儿红痕画成了桃花,让人瞧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轻透红衫遮盖不住他的身段与媚色,引得台下众人吹哨打趣,时不时说些难以入耳的下流话。

待一曲结束,一个男人便急不可耐地上了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牵着美人的手,美艳至极的人则依靠在男人怀中,露出娇媚动人的神情。

陈展来时,美人已被他人揽入怀。

次日送走了人,寒玉揉了揉酸疼的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雨生将塞满拜帖的木盒打开,道:“公子,这是昨日递来的拜帖。”说罢他从中拿出一个打开,递给寒玉,犹豫道:“公子,那人……也送来了拜帖。”

寒玉顿了顿,神情疑惑:“你没看错?那贱人从不走半道,只会半夜翻墙,今日装什么正人君子?”

“……”

雨生没忍住又看了那拜帖上的署名,确确实实是“陈展”二字。

“当真如此。”

“这贱人又想做什么?”

对于这个疑似“薄情郎”的指挥使,雨生不好评价,便只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寒玉笑了声,转过身去,不甚在意道:“你手边的凳子不平,正好拿它来垫。”

“这几日叫他们惊醒些,若能贱人赶来爬墙,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是。”雨生点点头,那陈展每回来,寒玉都要发一会脾气,遭罪的可都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对了,叫人给谢拂递话,叫他多收些药材,说不准能发一笔横财呢。”

——

一连几日,李朔月都未曾出过院子,陈展时不时便要在逢玉楼外徘徊,可始终都没能进得了李朔月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