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倒缓和不少,态度也诚恳了些。两人间的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而是有了几分母子的温情在了。
德妃这才看向柔则,见她扶着肚子,笑容乖巧,心情也好了不少:“你这孩子如今也算熬出头了,只是我瞧着气色不大好,可是胎像不好吗?”
柔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劳额娘记挂,太医说是孕中正常反应,许是妾身体质问题,反应略大了些。”
“这也在所难免,妇人孕中反应本就千奇百怪,本宫怀着四贝勒还有十四的时候,反应就大不一样。你是初胎,自然更艰难些。”
“我瞧着之前侧福晋有孕的时候倒还好,原以为她们姐妹体质相近,没想到柔则的反应却这样大。额娘不知,自确诊了身孕,一应饮食凡入了口就犯恶心,儿子不知想了多少法子也无甚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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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胤禛话里的意思。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宜修……她那时候我记得反应也不小呢,是到了四个多月才渐渐好转了,后头反倒胃口大开,人瞧着也精神了。”
“是呢,也多亏德妃娘娘指了兰语姑姑帮着我调理,到底是积年的老人有经验,让妾孕中省了不少心。”
宜修自然将话引去德妃那儿,胤禛果然接了下去:“额娘这儿的人自然伶俐。儿子想着福晋初次有孕,侧福晋又病着,家里的确还需一位能主事的帮衬着,只求额娘别舍不得身边人,等福晋出了月子,定然将人好好送还给额娘。”
这是想要人干活,又要防着自己插手他府里事?
由不得德妃多想,她和老四生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两人又都是心思细腻、城府极深的,相处起来就更加小心。
只是母子如此却又令她心冷,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又能如何呢?
罢了罢了,反正她也没想插手这个儿子的后宅,之前也不过是对宜修不放心罢了,今天瞧着,倒还算清醒。到底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做事应当还是有分寸的。
想到这儿,德妃便点了点头:“说什么舍不舍得,额娘这儿任是什么,还不都是你们兄弟的?既然侧福晋说兰语之前伺候的好,那我就还把她给了你们带去。”
“她这人管家理事是说不上话的,但也跟了我许多年,也略懂得些调理方子,你若有这些不懂的,只问她便是。”
柔则连忙起身行礼:“是,儿媳多谢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