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只差一手!”
张宓叫了一声,又抓了把钱递过去,咬牙切齿,一副赌红了眼的样子:“我还不信了,今儿难道连一把也赢不了?再来!”
“好啊,今儿就陪咱们的散财童子好好打几圈。”
赵合德三人相视而笑,纤纤细指搓得这些象牙配哗哗作响,直到深夜。
……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合德才缓缓从床上起身。
看了眼床里边熟睡的飞燕,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于客子伺候着她收拾停当了才低声道:“已经查到了,张家果然还是不肯安分,死了张博几个都没长记性,竟然还惦记着皇位。”
“想也知道,张家这是根上就有的。当日张柴的叔叔张博便忽悠着先淮阳王造反,先帝看在先淮阳王的份上饶了这些子孙一命,只是把他们流放服役已经是大恩了。”
赵合德将女儿给她挑的牡丹花样的华胜递给于客子,看着镜中还是那样美丽的自己,笑得讽刺:“可你瞧,他们先是受了先皇大恩,后又靠着先淮阳王的不忍从边塞去了淮阳,若老老实实,何愁没有安生日子,可你看他们像是要安生吗?”
“张柴当日落魄时,他妻子可是不离不弃,结果呢?后头娶的这个更是言听计从,张家更是蹬鼻子上脸,直接拿卓家当自己的钱袋子了。”
于客子梳好最后一绺发,闻言也笑了:“不过是贪心不足,王家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