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的命我留给你了。”
赵合德看着她又将飞燕的牌碰走,眼皮抽了下。坐在她下家的班婕妤拿起牌一抿唇:“不好意思,这把是我的了。”
飞燕没好气地翻开张宓的牌,看着那三五不靠的稀烂章子,真不知她这是什么破爱好,不看牌好不好,一通乱碰,给下家喂了四张牌,直接给班婕妤凑满了。
张宓嘿嘿笑着,直接把手伸进那盒子里抓了把,也不看多少递给了班婕妤身后的宫人,反正这些钱都是张家的,她花得一点也不在意。
这些年张蓁为了不让张家放弃她,不得不一直努力的想要争宠,自然打点的地方就更多了。那些人得了皇后殿下的同意,都可劲儿捞,张蓁虽深恨,却没生疑,毕竟她之前在张家过的差不多就是这种日子。
她生母是继室又出身商贾,对父亲那是俯首帖耳,绝不敢有一丝忤逆。且自小就生活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了,早就习惯了男孩才是继承人,女孩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因此对张蓁这个女儿那是又苛刻、又抠门。
一直到张蓁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引得张柴起了别的心思才好些。
所以她习惯了指使这些下人就必须拿钱开道的规则,不仅没发现不对,反而更激发了她想要向上奋斗的决心。
“要我说,她就是被她娘教坏了脑袋,自己把自己困在那儿了。”
张宓看着新起的牌,得意都写在脸上了,一看就知道这把手气不错,美滋滋地打出一张,想起张蓁又忍不住撇嘴:“先前进宫的时候还算清醒,那个老畜牲递了两封狗屁不通的信来,就又把她脑子塞住了。”
“明眼人都瞧出来王氏如今也不行了,就靠大中大夫撑着,偏王家也是一堆扶不起来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赵合德笑着推倒了牌:“这便是当局者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