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惊心于儿子的变化,这还是他那个磊落光明,大度包容,不拘小节的儿子吗,这样陌生的儿子让他忍不住心头战栗。
韩锦安赶紧上前,用力地攥住他的手腕,"你不要着急,严太医还未说什么,不要自乱阵脚。"
随即走到还在唱词的女子跟前,“你是何人,可是小舅舅的妾室?”
那女子抬起脸,眼角没有一丝泪,“什么?”显然是被韩锦安问住了,反应过来忙解释,“不,不是,我不是妾室,我是……”
“小舅舅,难道我认错了人,这位才是舅母?”
韩锦安审视地看着安王,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
安王仿若被人打了一巴掌,脸色难看,女人之间的弯弯绕,他不屑去管,无伤大雅的事,他也不在意,可现在这种时候不行。
安王拉下脸来,大声呵斥,“再不安分,滚出去。”又讪讪地解释:“安安没有认错人,这个是舅舅的妾室,躺着的确是你的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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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好。”随即对着那女子冷声道,“管好自己的嘴,若是耽误了舅母的病,小心舅舅把你发卖出去。”
那女子脸色一阵青白,又难堪又委屈,咬着唇,看着安王,为什么王爷没替她辩解一二,她不是妾室,她是他的侧妃,安王府的侧妃娘娘,怎么能把她跟那些下贱的妾室相提并论。
韩锦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非上赶着找骂。
好歹是个侧妃,如此没脑子,还能闹到这种地步,要么是安王的偏爱,要么是安王妃太弱。
这时严太医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从脉象来看,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安王妃只是怒急攻心加上长期情志不舒导致的昏迷,身体没有太大的毛病,臣这就为王妃施针。”
刚刚安分了没一分钟的梅侧妃,又开始了作死,“怎么可能?你个庸医,先前我请了那么多大夫,都说姐姐……姐姐凶多吉少,回天乏术,你却说姐姐无大碍,还想对姐姐用针,你这是想让姐姐走都走不安稳啊,呜呜……”
说完还把手臂一展,挡在床前:“有我在,你别想碰姐姐,姐姐的玉体岂能让你一个外男看了去。”
严太医掏银针的手,抖了又抖,针差点又扎在自己腿上。
"你,胡闹,老夫是医者,你跟医者讲男女之分!"
照他们说,女子生了病就等死算了,还把什么脉,看什么病?
严太医觉得过了今日,他的命都得短上几分。
“姐姐,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王爷与世子的,你放心吧。”
呵,这女人的野心真够大的,不光要抢男人,还要抢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