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恭恭敬敬地叩首。
韩戎的话让镇国公心下一松。
无论如何算是承认了安安是上官家的孩子,至于能不能回,就看安安了。
韩锦安本还压抑的情绪,听到爹爹如此直白的表达,此时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声音从小到大,逐渐失控,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直以为爹爹不喜欢她呢,为此还流了不少眼泪,是她误会了爹爹。
“爹爹……爹爹……”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地喊着爹爹,那可怜委屈的模样,让韩戎这个铁血将军都红了眼,却不能如韩承那般把人抱着哄,只能跪在那里远远地应着她:“哎,爹爹在!”
韩承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襟,落在他胸前的每滴泪水,都如同冰锥一般,刺在他的心间。
可他必须这么做,安安的身份一日不定,他就无法光明正大地娶她。
殿上的众人看着如此伤心的小人,也个个面露不忍。
镇国公上前把韩戎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
若说镇国公府是苦主,威远侯府也是一样,帮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担了十几年的骂名,最后还要把孩子还回去,将心比心也能理解韩家的不舍。
安王一拍桌子,大吼:“把那陈婉卿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安王妃疑惑,人都死了十几年了,鞭尸都不赶趟了,只能挫骨扬灰了。
一直低着头龟缩一旁地陈中正被陈老夫人拉扯着,只得顶着一张被陈老夫人挠花了的脸说:“韩侯准备把这事都安在我女儿身上吗?谁知当年韩家有没有参与?”
“对,对,就是你们唆使我家婉儿的。”
陈老夫人怕他们真的杀了女儿,急着拖韩家下水。
“是吗?”
韩戎眼中杀意沸腾,嘴角溢出两个字,让本就心虚的陈中正顿时不敢多言。
至于其他人,根本不会在意陈家的诡辩,在他们眼里,陈家结局已定,他们在意的只有安安到底能不能回镇国公府。
陈老夫人却不愿意,她不敢冲着韩戎吆喝,但她可以道德绑架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