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的是XY9876坠机事件。”晏筝翻开卷宗,“比较详细且有可信度的记录,除了那一份结案报告,几乎找不到其他东西。那时候事发突然,搜救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愿意上就可以跟着去,所以连份完整的名单都没有,所以想联系到当年的相关人,除了傅警官以及他提供的那四个人,很难再找到其他方向。
“我先查的仝俊逸,前期背景和傅警官说的基本上没有出入,老爷子现在已经快七十了,早就从商场退了下来,把产业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女儿打理,他身体状况不佳,目前长期住在东山的一家疗养院里。现在再去查仝俊逸名下的资产,都干干净净挑不出错,如果要往前追溯他二十年前有没有过暗箱操作洗钱,恐怕工作量太庞大。
“之后就是查的奚年和苗清怡夫妻。奚年离世时两人结婚刚一年,没有子女,后来苗清怡也没有再婚,现在还住在东山市她和奚年的房子里,在一家银行上班。我试着给系统上记录的她的号码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晏筝顿了一下,又道,“另外,我还真查到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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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印着两张图片。
“作为飞机驾驶员,必须定期检测身心健康水平,这两份分别是事发前一年和半年时奚年的心理测试报告。”
罗述拿过来,看到上面那张图上赫然写着七个字:轻中度焦虑倾向。而下面那张图的结果则变成了正常。
“我查了一下飞行记录,中间相隔的半年,奚年的确没有飞过,直到结果变为正常之后,才重新坐上驾驶位。”晏筝说,“不过——”
他张了张嘴,话说一半停了。
罗述替他说了下去:“不过这种心理测试结果主观性很强,甚至可以造假。而飞机驾驶员的工资是跟飞行时长息息相关的,那时奚年家里的条件又恰好不太好,停飞半年后他有些着急了。”
晏筝表情凝重地点了下头。
“最后是覃寰,他现在已经从公安岗位上退下来了,但是因为他之前是东山市局的局长,权限限制我没有办法调取他的个人信息。所以我打算明天出发去一趟东山市,和他们三个人见一面。”
“好,”罗述应道,“晚点我联系东山警方,你过去和当地警方一起行动,效率会更高一点。”
“到我了?”邹朝飞好像走了神,现在才回来,迅速翻开自己手底下的资料,“我查的宋敬予,他进入市局之后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主要还是从坠机到进入市局中间这十年发生的事。
“宋敬予能够顺利拥有张灼这层身份,是因为他得到了杨局签字的一张身份证明,不过那时候杨局不认识他,后来他进市局杨局也没认出来。”他挠挠头,发觉自己说得有点混乱,“这事前后比较复杂,宋敬予办理户口的记录上写的是,他从小被奉窑会的老大瞿硕捡回去养大,一直都是黑户,后来他协助警方擒获这个黑帮组织,当时支队的队长就是杨局,所以他才会签下那张身份证明。
“奉窑会是二十年前盘踞在松安的一个黑社会组织,这个我就不赘述了。我跟罗队去了趟监狱,审了奉窑会头目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从他的供词里推断,宋敬予大概是坠机发生后半个月左右从医院逃出来的,误打误撞闯进了奉窑会的老巢,为了混口饭吃选择留了下来,被瞿硕认作了干儿子,后面直接当成了奉窑会的继承人在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