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抓到这里出来的闲汉?”
元三儿急忙翻动簿册,果然查到了,
“赌坊里斗殴的有一人便是这里的,只是此人姓茹,乃是那里的渔夫,便是他指责他人使诈才引发殴斗,只是虽然两地毗邻,却也实在看不出问题啊?”
彰小乙却十分凝重的说道,
“师兄,旁人或许不知其中深浅,咱们也是该一目了然!”
“不错,”
智全宝眼神又是凌厉起来,
“这两个地方与前日咱们遇袭之地距离相当,若是不仔细说起来,咱还真是忽略了!”
这么一说,元三儿与奎九儿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晓智全宝他们在水泽那边遇袭,却并未联系到具体地点,这么一说许多巧合的出现,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彰小乙又继续问道,
“那个渔夫既然是城外来的乡下人,绝不可能人生地不熟的去赌坊,他的同伴都有谁?”
元三儿索性也不说话了,便把这九个人的记录都放在彰小乙面前,只是彰小乙这么仔细一看,竟然神色巨变,
“师兄,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怎么说?”
彰小乙指着其中两个人的记录,
“这二人一个来自寿安县治平乡治平庐,姓俞的,一个来自寿安县治平乡北野亭安平庐,姓季的。”
三人都不说话,只等彰小乙继续说下去,
“丹枫馆今日乐班里面便有两名舞姬也是一个乃寿安县治平乡治平庐,姓俞的,一个是寿安县治平乡北野亭安平庐,姓季的!”
彰小乙面色凝重的说道,
“看来咱们还是百密一疏啊!”
智全宝猛地站起身来,眼眸精光四射,
“师弟,你速去示警,将我的手下也带去,我守在这里,这里指挥使等人被杀看来也是有意为之,咱们都打起精神来,”
又对元三儿、奎九儿说道,
“你们去调集所有人手过来,我来下令协调禁军拨付军械下来,把你们装备起来一会儿去城西,我担心野六儿那里有变!”
一行人哪里还敢耽搁,尤其是彰小乙已经等不及其余人跟着,快步往里走,却又不敢跑起来,只怕打草惊蛇。
到了四楼庖堂,彰小乙急忙问道守在这里的部下,
“这是上到了什么菜肴?”
“还不是全羊宴吗,这是那些东丹人念叨许久的,这才上到一半,只怕用完了全羊宴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彰小乙则取过单子来看,按着进度四首乐舞已经进行了两首,等这全羊宴都上了,便是第三首乐舞,而彰小乙再看乐舞名单,这第三首乐舞乃是五人作舞,三人伴乐,那两个舞姬的名字赫然在列。
还来得及!
然后彰小乙就冷静了下来。
该怎么做才稳妥?
他此时决不相信刺客只可能是这两个女子,便是这庖堂之内的所有人也让他怀疑起来。
只看他仔细看了看菜单,已经有了主意,但也十分冒险,
“这现烤制的乳羊是拆解好了再送上去吗?”
“正是!”
“那如何能使得?这烤乳羊最佳的便是拆解当时就拿来食用,否则这嫩油离开了火气便起腥膻气,那些东丹人也就罢了,咱们的长官们可就受罪了!”
您的意思?”
“改一改这道菜的顺序,放在全羊宴的最后,咱们领着庖夫上去,当着诸位贵人的面来操持这道菜!”
嘶,几个手下倒吸一口凉气,
“勾当,咱们擅自更改顺序,只怕?”
“只怕上面怪罪?”
彰小乙似乎做了许多考虑,然后说道,
“这样吧,你们上去寻芦文字或者风勾当,便说我这里有事相商,”
他又叮嘱道,
“莫要惊动旁人,你们也轻松些,无非是做个锦上添花的改动,此事若是做的利索漂亮,咱们也没白守在这里一晚上!”
听了这话,这几人以为明白了彰小乙的意思,几个人也都兴奋起来,这等争出风头赚彩头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