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全宝仔细说道,
“这几个妇人有问题,那些被押走的也好不到哪去,一会儿你们便过去看看!”
元三儿不知怎地,竟没接话,只是拿着两份簿册来回的翻着。
“三儿,怎么了?”
智全宝看他眉头紧锁便知道必然是簿册中存在问题。
“这些记录我与奎九儿是分头负责的,按着章程明早将会整理成正式记录报送衙门,若不是这会儿放到一起,还没发现其中古怪地方!”
“仔细说说!”
一行人说着话来到城门旁的门亭说话。
“兄长请看,”
元三儿将簿册摊开在门亭内的桌案上,说道,
“这批仙人跳被擒之人中,便有两个持有外县的公凭,都是北面蓼阳县的,仔细问来二人乃是邻乡,”
元三儿指了另一份簿册,
“这第二拨乃是奎九儿经手的,”
奎九儿凑过来看了看也是点头。
“第二拨是一群赌徒因为争执诈赌,便在赌坊中群殴起来,这伙人合计九人都被咱们拿了,其中又有两个也是蓼阳县的,其中一人与仙人跳中一人乃是同乡,”
元三儿又指了第一拨,
“这是第一拨人,乃是我亲自拿了几个敲诈路人的,都是用扑买骗人下注却被人识破的,还有三个趁着混乱下手的蟊贼,这几个放生意的却又有两个是蓼阳县的,还都是与仙人跳中另一人乃是同乡,那里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不应该这么巧,三拨人里每次都抓了两个蓼阳县人,其中还彼此纠葛,实在匪夷所思。
智全宝也是沉吟自问,
“都来自蓼阳县?”
元三儿提醒道,
“兄长可还记得那巫氏兄弟与松家姊弟,当时不也是自称来自蓼阳县?”
“果然如此!”
智全宝哪里能忘了这几个人,看来这些人和事果然串起来了。
彰小乙却问道,
“后面几拨人呢?没有问题吗?”
“后面两拨都是为了这最后一拨的妇人做的掩护,都是临时抓的泼皮,最后还有咱们自己人假扮的,送出内城,把那些泼皮教训了一番也就放了,”
他又补充道,
“倒是第四拨也抓了三个赶黄昏的贼人,只是这几个乃是新手,才要动手就被几个白役擒住了,放到平时也就放了,今日便也抓了来送到西面。”
奎九儿打开簿册,找到了说道,
“这三个乃是表兄弟,不过他们不是蓼阳县人,乃是太谷县的,我仔细瞧瞧,”
他看着元三儿如此认真,这时候自然也要有所表现,其实谁也没问他,奎九儿倒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三个人都是太谷县东北面邻近大野泽的,这是常乐乡北野亭丰泽庐的。”
谁知他这本来多余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彰小乙的兴趣,
“这是他们自己说的,还是从公凭或凭由上抄录的?”
“乃是抄录的。”
“可有登记姓名?”
奎九儿不明所以,但也是急忙答道,
“都有记录,便是没有公凭或凭由,也让他们自己报上来的,便是为了日后查证所用,”
边说着话,奎九儿把簿册摆在彰小乙面前,用手指着,
“两个堂兄弟,另一个是他们的表兄弟,这丰泽庐我在凤尾埠便对这里有所了解,没有什么深奥的家族,许多都是客户沦落在此,这两个姓齐,另一个姓区,都不是此地土着。”
彰小乙急忙问道,
“这丰泽庐可是在太谷县的东北边缘,”
“正是。”
“邻近哪里?”
回话的还是奎九儿,对于丹阳城墙外面的风土人情,他可比元三儿熟悉多了,
小主,
“乃是寿安县惠济乡西野亭丹萍庐。”